冬聆没见过这样的人，没见过自己担心对方然后对方告诉自己说我是个坏人用不着担心我，她觉得姜小海是不是骨子里带着点坏，明明身边没有旁人却总用凶凶的语气吓唬她。

姜小海瞧着她皱眉不解的瞧着自己自嘲的扯着嘴角轻笑，而后冬聆听到他下意识的呢喃。

“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然后冬聆看着他扶着肩膀转身向门外走，他要去和郑北他们交代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莫名的冬聆觉得姜小海身上蔓延的气氛有些压抑。

总觉得姜小海有些孤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姜小海站在门外和其余警察交代事情经过说了没多久，虽然他是背对着冬聆的，但侧身点烟的时候冬聆看见了那么一瞬。

正准备往姜小海那边走的时候，顾一燃和郑北来到她和郑南面前，郑北从冬聆手里接过郑南扶着，顾一燃一脸担忧的瞧着她。

顾一燃大概又是看了很久的卷宗，因为顾一燃常年戴眼镜一盯着什么看太久眼睛就会干涩，冬聆抬眼就看见顾一燃泛红的眼眶，冬聆以为他是因为用眼太久才这样可顾一燃分明是担心的急的眼眶泛红。

她哪里知道听见郑北说她和郑南也许出事儿了的时候他有多急，拿上外套就要往外跑，郑北硬拽回来的他，拉着他先冲在最前面开着车就来冲这来了。

还好他瞧见冬聆全须全尾的站在那扶着郑南他才长舒一口气，他觉得本来冬聆就是过来找他的，不管如何他都得保证她的安全，至少不能让她受伤。

冬聆莫名的想伸手触摸顾一燃泛红的眼眶，手指摩挲了几秒缓慢抬手点了一下他眼尾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顾一燃被冬聆轻点眼尾跟触电似的松开捏住她双肩的手。

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的张望，人在羞涩或者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他站在冬聆身边微微蹲下问她待会要不要和郑北家里聚餐。

如果不去的话他就带她去别的地方吃饭，冬聆过来到现在一路上没吃什么东西也就喝了小半瓶的可乐，冬聆点头说是那就去郑北家里吃饭好了，因为大家都去就她和顾一燃不去的话显得不太合群。

顾一燃点头问她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冬聆摇头说她还得去个地方找个人，等办完事再过去找他们，应该赶得上聚餐。

等顾一燃郑北他们上车走了之后冬聆走向站在不远处的姜小海，看着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而后打火机咔哒一声橙红色的火窜出点燃香烟。

冬聆伸手从他还没来得及揣进兜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学着他的样子将烟叼在嘴里，而后从姜小海胸前的兜里拿出火机点燃，因为不会所以猛吸一口导致烟猛烈的钻进她的咽喉里。

呛的她直咳嗽，姜小海看着她熟练的点燃香烟挑了下眉他原本以为她是会抽烟的，没想到在学他，他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烟摁灭自己的那根，将她那根夹在手指间。

“为什么总抽烟姜小海”。

他听见冬聆问他为什么总抽烟，大概是因为总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处理然后烦的想抽烟，后来有了烟瘾总时不时就抽一根。

姜小海的脸被烟雾缭绕着隐在里面看不清情绪，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但回答了她学他抽烟的蠢事。

“少学些不良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