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让出一条路来,橙儿拿着一个披风走进去放在地上,并接过被黑鹰救上来的女子,简单判断一下她的情况,发现她的右手攥的紧紧的,但还有脉搏,便开始进行施救。
黑鹰独自去旁边的水塘边将身上的水拧干。
落水的女子吐出水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橙儿再次检查她的脉搏,发现她右手里原来是一个鎏金香囊,里面装的是养神香。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养神香在不在,然后松口气。
橙儿拿起旁边的披风站起身,低头问她:“你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她顿了顿,点点头,随后自己站起来,对着橙儿微微俯身:“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橙儿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指指黑鹰:“是他将你捞上来的,是我把你救醒,养神香没了可以再买,也不能贸然跳到水里啊。”
她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再次道谢:“多谢姑娘。”
然后又缓缓走到黑鹰面前俯身道谢。
“诶呦小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下人,先是说她几句怎么这么不小心,之后就把她带走了。
黑鹰和橙儿走到一起看着主仆二人离开,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小姐?
“先回去吧,你衣服都湿了。”
橙儿碰到黑鹰湿漉漉的衣服,拉着他赶紧回去换衣服。
吃完晚饭走在街道上,前面哗啦啦来了一个声势浩大的车队,所有百姓都退到两旁开出一条道路。
橙儿和黑鹰不明所以但也跟着退到两边。
就在此时,车队向这边驶来,最前面的是一个轿辇,四周落了红纱,不知里面是什么,跟在后面行走的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看起来是像是一个什么组织。
道路旁的百姓却纷纷跪下磕头,他俩更加疑惑。
直到那个轿辇停在他俩面前,最前面的那个人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见了神明为何不跪拜?”
橙儿丝毫不惧,直面回答:“我们是外乡人,第一天来,敢问这里面供奉的是哪个神明?”
那个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里面供奉的自然是月影娘娘。”
“月影?”
不光是黑鹰没听过这个神,连橙儿在思索完天庭所有神职之后,并不能知道这个神究竟是什么?
“触怒月影娘娘,整个杨周城都会带来灾难。”对方死死盯着二人,周围的百姓也有的为她们说话。
“娘娘息怒,外乡人不懂规矩。”
橙儿不以为然:“什么月影娘娘?没听说过。”
“哎呀!”车队里的人还没急,跪拜的百姓已经急得要给给他俩磕头,“姑娘,公子,你们就不要再激怒娘娘了。”
见此情景,这个月影娘娘已经深得民心,她们不可再激怒百姓,只能先参拜一二。
待车队走远,二人向旁边的老板打听起来。
相传百年前,杨周城突然来了一个戏班子,在东门大街表演了一个月有余,每天络绎不绝的看客驻足。
戏班子离开后半个月左右,当地最有声望的昌隆医馆忽然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病人闷闷不乐,双眼无神,好像被夺舍了一样,这个病症让所有的医师都束手无策。
接下来,来治病的人越来越多,无一例外都是这个症状,还经常满嘴胡话,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官府介入此事当中,将城中的大小寺庙、馆驿都分给医馆当做病房。
农历十五的那天,不知道是哪个病人先开始的,已经变得不像人,像野兽一样,很快,所以病人被传染一般,在城里肆意捕杀。
这下杨周城翻了天,当时的县令下令关闭城门,就让城中还正常的活人都上了城墙,把上城墙的通道都封死。
就在此时,月光洒下,大家这才发现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天空中降下一个个“影子”,那些病人瞬间全部晕倒。
月影娘娘就是“影子”,她说这些人都是生了,她会留下使者在此救治这些病人,就叫月影神社。
“那些人都被治好了?”
“当然。”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看见了?”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听完这个故事,除了觉得离奇和不可思议之外,黑鹰有一个无法理解的地方。
“月影娘娘救了杨周城,百姓为何如此惧怕月影娘娘?”
那老伯突然变了脸色,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对娘娘感恩戴德,哪里惧怕娘娘。”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
“月影娘娘么?”橙儿低头托着下巴思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