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客来访。”
书房的一侧传来一个声音，从书架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鬓角有些许白发。
据打听，谭江七年前送到神社才二十岁，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八，看起来居然像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橙儿和黑鹰拱手问候:“谭老板。”
黑鹰上前一步:“我二人是昌平街神社的医徒，前来回访谭老板，从神社回来之后，可有不适?”
谭江也十分客气:“一切安好。”
在黑鹰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询问的时候，橙儿开口道:“谭老板，我二人是前几日才到昌平神社拜师，想问问……”橙儿故作闪躲般靠近老板，“这神社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将一个人在两年内就变了个性格?”
“哦~哈哈”谭江笑了笑，“二位不是本地人啊，千里迢迢来杨周城学艺来了？”
二人有些踌躇不安。”
“杨周城治疗郁病和癔症名声在外，我们其他地方自然……想学习一二。”黑鹰振振有词，像是正义的使者。
谭江看着二位，笑着点点头。
“说实话，我……记不清我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送进神社了。”谭江摸着脑袋，缓缓地回忆着，“我也……记不清在神社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的爹娘和我的妻子都很好，他们都很爱我。”
黑鹰和橙儿忽然默契地后退了一步，谭江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理。
他还在继续说:“我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为祖上争光。”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甚至昂首挺胸，身后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告别谭老板，从四分书房出来。
橙儿和黑鹰脑海中还回忆着谭江说话的神情。
“你不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很怪的，这些话好像是他特地背下来的。”
黑鹰点头:“不错，而且，说到这些话，他的口音也变了。”
橙儿疑惑转头:“口音?这我倒是不清楚。”
“杨周城偏南，说话比较舒缓，柔和，而刚才谭老板的口音忽然变得生硬，干脆，是不是像……”
“妖?”
黑鹰没有想出来用什么东西描述那个感觉，橙儿想到了。
“像不像是妖怪刚化成人形，学人说话的样子?”橙儿凑近黑鹰低声说。
“有点像。”黑鹰皱眉，“如果有妖，那这个案子就不简单了。”
到达城西南府。
“城西南府的老爷是从外地迁过来一个有点小钱的商户，两年前迎娶了从神社治疗癔症回来的楚云。
“楚云是当地钱庄老板的二女儿，五年前，因为癔症，总是抱着被子自言自语，所以被送去神社治疗，两年前回来。”
敲门。
“你找谁?”
“找你们家夫人，楚云，我是来给她复诊的。”
“稍等！”
先见到的是南家婆婆和南老爷。
南老爷也不老，顶多三十来岁。
得知来意，便说楚夫人刚刚经过生产，身体不适，但再没有癔症了。
橙儿提出她可以给夫人看看，把个平安脉。
等见到楚夫人，发现她瘦骨嶙峋，眼神单纯，不像是当母亲，像孩子的姐姐。
“姐姐，你……是仙女吗，你……真好看。”楚夫人笑着夸奖橙儿。
橙儿说了“谢谢”并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和公子都很好，看来夫人恢复的很好。”
南老爷表示感谢。
“只是我看夫人神色有些不同，我们有些小问题要考一下夫人。”
南家很配合:“大夫请。”
橙儿看着楚云，只是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在下想请教夫人，神社是如何在短时间里将一个人性格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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