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心魔誓

　　“云墨，我想用这绿果子，去你来的那边看一看。你跟我一起走吧！”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很快便在孟临渊的心底生根发芽。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云墨一并带走是最好的方案。马上就要开学了，云墨跟着他一起离开，至少不会威胁到霍格沃兹里，那些未成年巫师的人身安全。

　　“我会跟你签订仆从契约。去了那边，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也会尽我最大的本事护着你，为你争取活命的机会。但与此同时，你若背叛我，我也会直接通过契约绞灭你的神魂。”孟临渊开诚布公地，向云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不够信任，那就让云墨拿出诚意来，取得自己的信任。

　　仆从契约是一种极为不公平的契约。作为“主人”的一方，孟临渊随时可以单方面解除契约，也就是说孟临渊向云墨承诺的保护，其实完全可以不作数。

　　而云墨作为仆从的一方，从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提心吊胆地活着。若是他做了任何背叛孟临渊的事，孟临渊不仅可以通过契约，于千里万里之外诛杀他。甚至在契约尚未解除的情况下，若孟临渊意外身死，他也别想活了。

　　云墨把唇瓣咬得通红，却没有任何办法。他在上古神界时，与孟临渊并不相识。甚至在他出生之前，孟临渊与四圣族就早已湮灭成了传说。孟临渊不信任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谁让自己是出自那个任人宰割的陵鱼一族呢。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没有用。

　　“如果，我们平安回来了。您能为我解除契约吗？”云墨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了，仿佛接受了现实。却因最有的意思不甘，挣扎着提出了这一请求。

　　“可以！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用心魔起誓。”孟临渊本来就没打算一直用这契约威胁他，只是给彼此一个安全感而已。

　　即便云墨没有提，他也会承诺，回来以后就把这契约解除掉。所以，孟临渊倒是不介意赠他一个心魔誓。心魔誓虽然比天道誓弱上几分，但这世界的天道什么脾气孟临渊还没摸透呢，反倒不如心魔誓来得靠谱点。

　　孟临渊竖起三指，郑重道：“吾青龙孟氏临渊，现以心魔起誓，若再次回到霍格沃兹之时，不为陵鱼敖云墨解除仆从契约，便自愿死于心魔之手。”誓约刚刚立完，孟临渊的双眸之中便闪过了两道红光，显然他的心魔已经听到了这一誓言，也虎视眈眈地期待着他违背承诺的那一刻。

　　即使孟临渊没有解除契约，最后两人一起去死，也好过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辈子捏在别人手上。有了这个誓言，云墨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单膝跪在孟临渊面前，沉声道：“老祖，为了证明我之前所言非虚，我愿意跟您签订仆从契约！”

　　“好！”孟临渊应声念起法诀，契约阵法的光芒自他的脚下升起。孟临渊将右手化为龙爪，用锋利的指甲划破了云墨的眉心，取出了一滴眉心血，滴入了阵眼。主仆契约结成，阵法的光芒瞬间收束，从云墨眉心的伤口钻进了他的体内，同时云墨的眉心多了一道红痕。

　　孟临渊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枚空白的玉简，前途的未知，让他想留下点什么，给那个他至今未敢直接表达爱意的男孩。情书也好，遗书也罢，孟临渊用神识在玉简上，留下了许多他本想留到德拉科大一些，再亲口告诉他的那些话。

　　孟临渊为玉简设置了一个月的期限，如果一个月以后，孟临渊还没有回来，这玉简便会飞到德拉科的手中，并把记录在玉简中的内容，全部展示给德拉科看。

　　在把玉简藏到树上之前，孟临渊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若自己真的就此死去，又何必让德拉科徒增烦恼呢？孟临渊将玉简上的那些吐露心迹的文字一一抹去，又重新录入了新的内容，这一次收信人换成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当世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除了向邓布利多道别之外，孟临渊还拜托他帮自己一个小忙。那就是为德拉科施一个“一忘皆空”的咒语。如果自己真的就此死去了，孟临渊更希望德拉科忘掉自己，好好过完余生。

　　孟临渊取出了那个包裹着绿果子的树叶球。树叶球悬空着被孟临渊控制在手上，只见他的手势稍微变化了一下，一个树叶球便变成了两个。两颗绿果子被分装好后，孟临渊把其中一颗装回了戒指空间，以备不时之需。而后，他便向云墨唤道：“我们走吧！”

　　云墨应声靠近了孟临渊一些，孟临渊抓紧他的胳膊。一个绿果子从树叶球中掉了出来，落在了孟临渊的掌心里。在孟临渊的掌心接触到绿果子的瞬间，两人便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