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便先回吧。”宫子羽虽然不解她今日为何要来别院,但听她说要走,心下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要年长于她,但对上她之时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宫子羽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些,云为衫和金繁都诧异地看着他。
毕竟在他们看来,宫子羽并不需要惧怕任何一人,因为他现在是这宫门的执刃。
月照出了这别院,便让侍卫们将东西先送去徵宫,自己则是脚尖轻点,飞身上了院落中最高的屋檐。
月照懒散地靠在屋檐上,明月高挂,仿佛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
这样好的月色,该阿徵一起欣赏的。
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想到自己要查无锋之事还要从这些新娘身上找线索,夜深了都还不回不去,心底有了一丝怨气。
而此时的宫远徵,还在查看月照命人送去的粉末,以及一旁的宋小姐。
原本是该让其他大夫来处理的,只是宫远徵耳朵好,听见侍卫说是月姑娘让他们送宋小姐来医馆,便示意大夫去做其他事,自己亲自为这位宋小姐把了脉,开了方子让人去煎药。
“你是说,你脸上的红疹,是因为这个粉末的原因?”宫远徵看着这红色的粉末,想到另一位姜小姐,脸上也有这样的红疹。
“是。”宋小姐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宫远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宫远徵自然是察觉她害怕自己,嗤笑一声,“那你可去过那位姜小姐的房间?”
“没有,我没去过。”宋小姐不知他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回答他。她只知道姜小姐身体不适,昨晚便被抬了出去,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既然她没去过,就证明这下毒之人,大概率是在那晚在同一个房间的三人之中了。
宫远徵笑了笑,若不是月照在场,只怕这宋小姐就真的成了无锋的替罪羊了。
宫子羽的审问,并未得出什么结果,月照看着宫子羽就这样带着人出去,想着这下总该有人会露出马脚了吧。
听着窗户被关上的声音,月照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关了也没用啊,就让她来听听是要说些什么吧。
房间中
云为衫关上窗,坐下,审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上官浅。
上官浅见她态度如此,却是不在意,“有事?”
“你今天当真去了医馆?”云为衫看着她,不错过一丝一毫她脸上的任何变换之处。
“对。”
“真是去找大夫?”
“那倒不是。”上官浅见她既然问了,自己多说两句也不是不可,“体寒气郁本来就是编出来的,我和你一样,在无锋的时候就吃了好几个月的药,身体早就调理好了。我去医馆是想找宫远徵,没想到歪打正着,碰上了宫尚角。”
最后一句话,很轻易就让云为衫猜出来,她本就是为宫尚角而来,“原来你的目标是宫尚角。”
月照听见宫远徵的名字时眼神一凛,却稳住心神继续探听她们接下来的话。
知道了她们一个是为了宫子羽,一个是为宫尚角。
看来这无锋为了宫门,果真是费了许多心力啊,选出来的人,都这般会揣度心思。
只不过若她们真觉得宫子羽和宫尚角会彼此敌对,那真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