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朔漠微微一笑,“不过是宴会上喝了些酒,想出来吹吹风罢了。”
听上去倒是挑不出错来,二人又谈了些小事,正当二人不知如何继续话题的时候,只听前方突然有一道拔高的女声传来。
伍朔漠是知道仲溪桥和华浅在前面的,想着仲溪桥醉酒,应当也不会有人大声吵闹才是,怎么这……
仲溪午却是朝前方走去,正好听见那句,“迟早有一天,我能坐上仲家主母的位置,我要让你们华家人都跪着求我。”
“哦?”仲溪午倒是看清说这话的人穿着女使的服饰,听声音,又是上次那个华曼?
“你如何能左右我的决定?”
仲溪午淡淡的语气在华曼听来却是家主这已经是对自己有怒气,赶紧跪下求饶。
“你一个女使,这主母之位是你说要就能要的?”
话里满是嘲讽,他是家主,这主母之位怎么会轮到她一个小小的女使来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伍朔漠跟在仲溪午身后,这时候也没人去管他,他自是看见一旁已经恢复了清醒,此时正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的仲溪桥。
仲溪桥是被华曼吵醒的,毕竟她声音那么大,想忽略都难。
不过还是有些头疼,右手搭在圆桌上自己给自己揉着太阳穴,一边看着眼前这情况。
华曼自然是说不过华浅的,见她算计了自己就要一走了之,气上心头,也不顾家主还在这里。端起身旁准备的醒酒汤就朝华浅方向砸去,狠声道:“华浅你这个贱人。”
仲溪午眼疾手快,将华浅护在了身前,自己的背部却被砸个正着,茶盅的碎片到处都是,里面滚烫的热水也四处飞溅。
仲溪桥与华浅离得不远,伍朔漠在看见那女使的动作后不管仲溪桥会不会被波及,第一时间站在了她身前挡住。
“家主!”
“家主!”
仲溪桥呆愣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伍朔漠,再不清醒的脑子此刻特别清醒,她自然是看见了那飞溅的水大部分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而自己,因为有伍朔漠站在身前,并未被溅到。
“你如何?”伍朔漠看着仲溪桥看着自己说不出话的样子以为她被这场面吓着了,赶紧问道。
“没,我没事。”仲溪桥反应过来此刻她应当先处理了那华曼,见她还站着不敢置信的模样,下令让人将她先带下去。
“押下去,先关起来,把嘴给我堵严实。”
再让高内侍速去将兄长的衣物拿来,这有就近的房间,先上药才是。
“是,那就先有劳二小姐了。”高内侍见家主受伤一下没了主心骨,听二小姐冷静的吩咐渐渐也冷静下来,按照二小姐的命令去做。
仲溪午听仲溪桥如此处理的很好,也知道自己现在应当先上药,朝最近的院子里去,见华浅不动,沉声让她跟上自己。
伍朔漠见她没事,心底一松,正想跟她说这次可是自己救了她,可话还未说出口便已听见仲溪桥出口吩咐先将这事的罪魁祸首处理掉,然后是关心了她哥哥。
最后才是自己。
原本因为护她无事的一丝喜悦渐渐被酸涩覆盖,就算是我救了她,她最先关心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