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明媚,那和煦的日光照射在人的身上,只会有一种暖意,这样的日子,很多人都会有一个好心情。只可惜,这很多人之中并不包括木叶千手一族的公主纲手姬。
[怎么办?有点后悔答应鸣人那个臭小子回来当火影了啊。]
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眉头微蹙着带着烦躁。
[啊啊啊啊,真是想要喝酒啊!老头子也真是的,还有这么多文件竟然还能够走的那么干脆,
你说说,干嘛走这么干脆?这下好了,全堆在自己身上了。]
而且。。。
想着如今还待在病房的几个孩子,纲手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这几个孩子真的太执着了,她真的没想到为了能够追回佐助他们会拼上自己的性命。
这种羁绊让她觉得欣慰,但是不可避免的也会有着担心。
就像那个男人。。。
脑海一闪而过的身影,带着犹如针刺般白色的毛发。
那个人,如今也依然还在追着自己重要伙伴的背影吧?
曾经的她还是个孩子,却有着重要的伙伴,珍惜的爱人,尊敬的老师。
而如今,她已是火影,即使之前有着排斥,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爱着这个村子,就好像那个老头子一样,爱着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爱着那些孩子。
[哎,作为火影就是烦啊。]
明明是这样抱怨着,纲手却不可避免地勾了嘴角。
不管怎样,至少那些孩子都救回来了,这也不枉她曾经苦苦学习的医疗忍术。
那么,去喝酒吧!文件什么的再批也是一样的嘛 (*^▽^*)
五代目火影努力控制自己因为激动而抖动的眉眼,却怎么也无法抑制那张脸上逐渐显露的兴奋的表情。
手上将前面堆成山一样的文件一推,直接扒拉到角落里,一边却豪迈地将座椅一踢,就要往门口走去。
却不想下一刻,‘嘭’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就饱受折磨的门差点就要迈向自己寿命的终结了,虽然现在也不远了就是了。
伴随着木门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木叶五代目火影的弟子兼职秘书,静音,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呼吸,才艰难的开口。
静音纲手大人!。。。
这一天,是发生佐助叛逃事件之后的第三天,木叶新一任的火影大人刚刚治疗好进行佐助追击任务的几个孩子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她去偷个懒,木叶就再一次热闹起来。
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有着木叶大门半个高的兔子一般的生物,带着一路高速前进的风尘,身上原本平滑的毛发都变得凌乱。
这个往日里高傲优雅的通灵兽,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无法掩饰的焦急。
她的主人如今奄奄一息,呼吸甚至已经微弱到连肉眼都看不见。而那嘴角不断涌出的潺潺的鲜血已是将她的半边身子都染红了,红到发黑。
往日里清澈的眼睛紧闭着,两手却死死拉着同她一样躺靠在兔子身上的队友。
两具。。。冰冷的尸体。
这就是纲手在得知消息之后赶来看到的。
她有一瞬间的沉默,却很快地指挥大家动起来。命令木叶的忍者,将这个身受重伤,几乎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孩子送去木叶医院。
却不想手下的忍者过去之后,却一脸为难地又跑了回来。
他说,分不开。
[我分不开她和她的队友。]
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却固执地拉着两个已经死去的队友的手,死死的不肯放开。
不想放开,怎么可以放开?
那一刻,纲手真的沉默了。
木叶都是这样的傻瓜吗?付出一切想要守护羁绊的傻瓜。
老头子,你是这样,你的学生是这样,你学生的学生依然是这样。
她的眼神颤动着,仿佛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怎样的值得人守护的村子。
纲手我来吧。
轻轻地叹息,纲手来到那只通灵兽的面前,示意对方矮下身子。
她的嘴角有些颤动,手却很稳,一层薄薄的查克拉覆盖,然后眼疾手快地点在少女抓着两个队友的手上。
一瞬间,原本就只是靠着少女死死不肯放松的抓力而挂在通灵兽身上的队友滑下。
就在他们要落到地上的前一秒,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个身影抱在了怀里。
左边有着银色冲天发的上忍罕见的沉默,只露出一只的眼睛低垂,看不清思绪。
而另一边,身材标致的慵懒女人却通红了眼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任务的时间,她就再也见不到往日里弟子灿烂的笑颜。甚至连两个孩子的死,都不是在她的面前。
明明她才是她们的带队老师啊?他们是她的学生,弟子,下属,更是被她放在心里关爱着的孩子。
如今却只能抚摸着他们冰冷的尸首,后悔莫及。
心里的痛让她说不出话,甚至连哭都压抑在了喉咙,她只是紧紧的抱紧了怀中孩子的尸体沉默。
这种沉默让人心痛,一种悲伤的气氛蔓延,让在场的很多人都通红了眼眶。
纲手也痛。但作为火影,更多的,却是理智。
作为一名医生,她最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做些什么。
所以只有一瞬间,她就抱着那个还有着微弱呼吸的少女消失在了原地。临走之前,却给了静音一个眼神。
作为火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她要查,而且一定要查清楚,然后告诉对方,他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
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
她要救醒这个孩子,这个失去了家,失去了伙伴,甚至已经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哥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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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的急救室,‘手术中’的三个字样已经通红了整整八个小时。
风箐却依然没有放松自己哪怕一丝一毫的神经,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因为长时间的用力抓握,那铁制的圆形扶手甚至已经凹陷。
她却没有一点察觉到。
这个场景真的太过于熟悉,熟悉到让她忍不住腾起一股战栗,仿佛深入骨髓一般的寒意。
她真的太害怕,害怕像上次一样,用漫长的时间去等待,用满心的焦急去祈祷,最后却只得到对方的一句‘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呢?抱歉就能挽回她最重要的同伴的生命吗?抱歉就能够抹消她所承受的痛苦吗?
明明该死的是她,该死的是她啊!为什么却偏偏要让她活下来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的眼神暗沉,仿若陷入了什么回忆,手中却一个用力,竟是直接戳破了铁片!
一瞬间指甲崩裂,甚至锋利的铁片边缘还将她的手划出无数的细小的伤痕。
她却无知无觉,只任凭血液尽情地流淌,染红了地面。
而另一头靠在墙面的卡卡西,却也没有出声,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低垂了眉眼。
沉默,只有沉默在悄然间蔓延。
‘嗑嗒’,手术室大门被打开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两人一瞬间都仿若变了动作,又仿佛没变。
只是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大门的方向,一眨不眨。
眼前仿佛出现幻觉。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面前的医忍动了动嘴唇,缓缓开口:
[抱歉。]
医忍放心。
对方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在肯定,说出的话语,却让风箐一瞬间痛哭出声,这憋了几年的泪水终是在这一天流尽。
医忍放心,有纲手大人在,手术很成功。
至少这一次,老天爷终于听见了她一遍又一遍的祈祷,不忍剥夺她重要的所在。
真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