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号这天，是丁灿、肖雷她们的葬礼，姜秀和白蒲草、李慈真一起去殡仪馆，她们都身穿素白丧服。
这次的葬礼在姜秀看来有种诡异的平静感，和当年龙鲤儿的葬礼气氛截然相反，那时她抱着龙鲤儿小人四分五裂的身体，以及棺材里只有一截腿的龙鲤儿真人肢体，哭得肝肠寸断。
而这次的集体葬礼，大家面上固然沉痛，除了她们的亲属，其余来参加葬礼的人，表情沉默举行了遗体送别仪式后，都各自回家了。
聂莱和范秋叶、文京和龙潇几个大姥都来过献上白色花圈，和亲属简单寒暄几句，就以不打扰逝者清净为由离开了。
不过那些人也只是出于人情关系来简单哀悼一下，无法强求她们留下聚餐。
徐爱滕和姜秀几人则不同，基本上姜秀的高中同学都来了，包括周桑和廖青叶妇妇在内。
她们的小孩有长辈在家看着，姜龙鱼在上幼儿园，葬礼的主人们都很年轻，有的刚订婚不久，还没有孩子。
因此会场上只有大人。
中午时，姜秀、徐爱滕、白蒲草、陈玉言和李慈真还有周桑妇妇俩围坐在殡仪馆旁边的素斋馆。
陈玉言坐在了姜秀左边，李慈真坐在她右边，徐爱滕和白蒲草等坐在她对面。
一顿饭吃得安静，周桑最先吃完，她是吃得最多的，简单擦擦嘴，廖青叶帮她穿上了搭在椅子上的警察制服：“吃这么快，还要去调查？”
“嗯，丝萝和碧萝她们就拜托你照顾了。”
两妇妇简单拥抱了一下，周桑的掌机在震动，她接起来，自动转入机密通话。
随后，周桑却忽然坐下，解释道“不用了，上头说暂停那个案子。”
几人都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周桑工作弹性变动，最近人手不够，突然暂停案件调查很正常。
“姜秀，第一次做老师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徐爱滕和陈玉言都很好奇，她们虽然有带徒儿，但基本上是一对一辅导，没有教授很多人的经验。
“还不错，孩子们都很好，也很喜欢我的讲课风格。”
白蒲草作为姜秀的同事，李慈真作为食堂承包商，都笑着当即帮忙证明她所言非虚。
陈玉言吃了一块大豆做的素鸡肉，她捏筷子的手部青筋显露，根据她刚才和李慈真套话得出，对方已经怀孕了。
怪不得她今天会来参与，蒂克星球的不成文规矩就是，参加葬礼后必须吃一顿素斋表示对死者的尊敬。
“陈大院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我还以为你会和范部长一起回医院呢？”
姜秀看似随意地多问了一句，徐爱滕举杯喝水的手此刻颤抖了一下，被周桑和廖青叶看在眼底。
“因为我已经决定，每月抽出十天来明瀚做校医。范部长也很支持，还给学校捐了一栋医学大楼。”
陈玉言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姜秀却依然很开心，这样学生和老师们也能多一重安全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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