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被草刮伤了?”
“我涂了药膏,已经没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好不好?”
姜秀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得陈玉言的心也格外柔软:“蒲草不让我说,但我知道这也瞒不住。”
“途中她生病发烧了,药虽然带了一些,但还是不够,所以我去采摘了一些,就被刮伤了。”
闻言,姜秀的眼底满是愧疚地抱紧她:“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只多拿了治疗肺病的药,常用药就少带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也拿不了太多东西。”
陈玉言抚摸着姜秀打绺的发丝啄了下她的唇:“幸好你给我们提前准备了肉干,这样我就节省了捕猎的时间,可以用来给蒲草熬药。”
“还好有你,谢谢。”
“没什么,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过嘛......陈玉言逐渐加深了和姜秀的亲吻,既然她作为最大的,那么就要负责照顾和协调管理,相应的,她跟姜秀要的也是最多的。
而对于陈玉言的小心思,姜秀也是心里门清,她很乐意付出自己能付出的所有。
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的默契,陈玉言记得吃了水草后,她在水下行动自如,但胸口仍然有些憋闷,这是心理上的不适应引起的身体排异感。
但是此刻,她黑金色的瞳孔微微涣散,原本和姜秀十指相扣的手指一下子放松地伸展开来。
她第一次体会到姜秀所说的如鱼得水是什么意思。
竟然是这样的美妙和欢愉!
淅淅沥沥的小雨转为滋润万物的大雨,又雨过天晴。
此时夜色溶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姜秀在黑暗中望着远处自己的房子屋顶,和更远处的河流山川,心底一片满足后的虚无。
只是夜晚凉风习习,姜秀从海上出来后穿得不多,她瑟缩了一下身体,陈玉言立刻就搭上了一只能盖住她整个身躯的翅膀,就像盖了一条温暖的被子。
她的身体其它部位都是人类,只一条胳膊变为翅膀,姜秀和她交颈而眠许多次,就算夜盲也能清楚地感知到她身体各个部位的变化。
随即,姜秀更紧密地拥抱着陈玉言:“你明明也很冷,这样有没有暖和一点?或者你变回本体?”
陈玉言摇摇头:“这样就暖和多了。还好有你。”
“哈哈,你怎么抢我的台词?”
两人一起轻笑出声,陈玉言想起白蒲草曾经说,姜秀以前在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模仿鸟类的鸣叫声哄她入睡。
当时,陈玉言木了一张脸,浑身散发出生人熟人都切勿靠近的气息。
“亲爱的秀,听说你会很会吹口哨,我也睡不着,想听听你的模仿。”
她尽量保持平静和缓的语气,但前面阴阳怪气的称呼语调还是不经意地暴露出了自己的不安和醋意。
姜秀眼角含笑:“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会越听越饿就行。”
说罢,她原本清冷醇厚的声线突然变调得十分纤细,陈玉言有点震惊地看她模仿得惟妙惟肖。
......还真有点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