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姜秀被陈玉言带到了一处装潢得古色古香的豪宅内,她暗自咋舌,如果不是治病把房子卖了,她们一家迟早也会买上这样风格的大别墅。
“家里有专门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你若是有需要就随时打电话。”
“好。”
姜秀点头,她近些年疏于打理头发做造型,干脆任由头发留长了再一口气剪掉省事。
所以陈玉言眼前的姜秀,在她看来,面色重新恢复了红润,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和令人有点心疼的沧桑感,整个人好像一本怎么也翻不厌的旧书,散发着好闻的气息。
感受到陈玉言时不时关注的视线,姜秀不动如山,专心欣赏庭院的瀑布和假山鲤鱼池。
来到陈玉言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姜秀还是被她的心细如发感动了一瞬:难怪之前在医院,对方抽空来陪护时,总是问东问西不经意地打探自己的喜好。
墙纸是米色带点鹅黄碎花,床是很大一张,还有很浪漫唯美的帷幔,所有家居都是半智能化。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我。”
“稍等,我去换一下家居服。你先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添置告诉我,我即刻让人去办。”
“嗯,谢谢。这里已经非常好了,陈小姐。”
她说话声音轻柔,一把好嗓子听得陈玉言心底很熨帖,仿佛甘雨滋润心田。
只是这过于客气的称呼让还穿着黑西装套服的女人略感发堵,还是无奈一笑:“姜秀,你是我的恩人,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套吗?”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言吧。”
玉言和预言同音,总会让姜秀想到不好的事。
陈玉言点点头,去换了一身黑色丝绸睡袍提了好几袋子的大牌新衣服过来,她睡袍胸前镶了一颗水头极好的心形翡翠。
此时的姜秀刚好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房间浴室里出来吹头发,陈玉言驻足,视线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才慌张地低下头把袋子放到精致的水晶茶几上:“这些都是我根据你说的尺寸去选购的睡衣,你试试看穿着合不合适。”
“哦,好。”
姜秀关上了吹风机,低头选衣服,陈玉言别扭地偏头,脸上红如虾子。
姜秀选了一件素白的睡裙,说是素,其实领口和袖口都是荷叶边,也算别致。
等换好睡衣,陈玉言再带上内服和外用的药帮她处理后背的箭伤。
“姜秀,洗澡不疼吧?”
“一点都不疼,其实不喝这个药也行。”
陈玉言一眼就看穿她不爱喝苦药,早就带了一盒蜜饯果脯做准备。
吃完内服的药,陈玉言便让姜秀先脱了睡衣,她用手指抹了抹药膏,竭力压住上翘的嘴角:“快点,这药膏的量就一周。”
没办法,为了能尽快好起来去赚钱,姜秀只好服从陈玉言的命令,动作有些僵硬地只光着后背,趴在枕头上。
感受着手指按压在后背皮肤上的按摩力道,两人都不觉眼神迷离,陈玉言差点失控,低下头隔着手指,亲了亲她后背上的淡淡伤疤。
“小言,害你的凶手查出来了吗?”
“当然,我会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嗯。”
擦完药膏,陈玉言还没有离开姜秀的房间,两人面面相觑,姜秀委婉地说道:“天黑了,咱们都睡吧。今晚谢谢你。”
“嗯。晚安,祝你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