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他忽然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点。
丁程鑫以后可不能随便跟别人喝酒了,知不知道?
当然,不可能有回答的。
回答他的只有晚风拂过的声音,以及余锦那偶尔蹦出的两句梦话。
丁程鑫都听乐了,余锦的梦话着实特别,净蹦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堪比刚才的傻白甜和破防。
丁程鑫确认她睡熟后将她打横抱起。
少女很轻,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又叨咕一句梦话。
但是这次丁程鑫没听清。
丁程鑫还真是信任我。
路途并不远,但丁程鑫却觉得这段路走得格外漫长。
他放轻脚步,走得很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心底里的那份…私心?嗯,他不敢说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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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余锦房门前时,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且上面还贴着一个纸条:
[我特意留的门!不管哪个好心人送阿锦回来,你都是大功臣,我简直就是深藏功与名!别问,问就是我来给阿锦送过衣服。]
这熟悉的字迹,这熟悉的潦草感。
一看就是程澄的杰作。
丁程鑫好家伙,这一大长段。
丁程鑫走进屋,将余锦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薄被。
做完一切后,丁程鑫轻轻带上门,转身离去。不得不夸一句丁哥,男友力爆棚!
速度快还没把人弄醒,都来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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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 天外舫 时稚的密室
密室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像是陈旧纸张和某种香料的混合味,总结来说,就是闻着很诡异,还很想吐。
时稚背对着莲儿,正用绒布擦拭着一支钢笔,那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时稚所以说,灵女的力量已经开始显现了?如此重要的进展,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时稚莲儿,你的效率,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时稚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慵懒。
莲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垂得很低,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的话看似平静,却带着一丝怒意。
不,是很愤怒。
莲儿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声音发紧,带着一丝颤抖。
莲儿属下,属下是想等情报更确切些再,那力量时灵时不灵,并不稳定,属下以为…
时稚你以为?
时稚突然打断她,声音却依旧轻柔。
时稚你以为什么?
时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我“以为”了?我要的是事无巨细,是所有风吹草动,而不是等你认为重要的消息!
时稚莲儿,几天未见,胆子见长啊,还是说…
时稚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
他猛地将手中的钢笔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响让莲儿浑身一颤。
完蛋了,这回真要完蛋了。
他嗤笑一声,一步步走向莲儿。
时稚紫色的花瓣?治愈的力量?
时稚这么有趣的事情,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暂无异常?莲儿,你是觉得我老了,好糊弄了?
莲儿不!稚统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只是…
她想说“只是怕您因此更加激进”,但话到嘴边又死死咽了回去。
她有预感,这话说出来只会死得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