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稚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时稚只是什么?嗯?
时稚让我猜猜…是不是在那边待了几天,吃了人家几顿饭,就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他的手指冰冷有力,捏得莲儿下颌骨生疼。
时稚还是说那个叫余锦的灵女,给了你什么别的好处?比如,一点廉价的关心?
莲儿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个细微的反应没能逃过时稚的眼睛。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
时稚呵,果然。
时稚废物就是废物,这就能让你摇摆不定,真是让我恶心。
他松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出那块布仔细擦着刚才捏过她下巴的手指。
这一幕被莲儿看在眼里,说实话,她心里很不舒服。
时稚既然你办事不力,那就该受罚。
时稚规矩,不能坏。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住莲儿的手腕。
一股灼热而暴戾的能量瞬间从他掌心窜出,狠狠刺入莲儿的皮肤。
莲儿啊!
剧痛袭来,莲儿忍不住发出惨叫声,她感觉自己的骨头要被那力量碾碎了。
她拼命想挣脱,但手腕像被钳住,动弹不得,汗水瞬间从她额头滚落。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拿着,你这个没留疤,每天涂两次,好的快。知道疼下次就小心点哦。”
“你有事情要说啊,你不是奴隶啊。”
天,她怎么能想到这里…荒谬且不合理。
时稚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愉悦。
时稚记住这疼痛,它会让你想起来,谁才是你的主人。
时稚下次要是再敢隐瞒我的话~就不只是一只手喽~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
莲儿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看向红肿的手腕,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莲儿………
时稚背过身去,恢复了那副慵懒的腔调。
时稚给你一分钟,把该报的事情,一字不落地重新报上来,别再考验我的耐心。
她挣扎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试图恢复平时那唯唯诺诺的模样。
只是那还在微痛的手,和衣袋里那管药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时稚大人,是真的要废了她的手。
莲儿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莲儿稚统领,属下前来重新禀报,关于灵女余锦…
莲儿小心翼翼地措辞,把她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一遍,生怕再踩雷。
她说完,屏住呼吸,垂着头,等待裁决。
房间里只剩下水晶球轻微的能量嗡鸣声。
许久,时稚才缓缓抬起眼,目光掠过她的头顶,最终落在她那只垂在身侧的手上。
他的视线冰冷得不像话,让莲儿觉得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时稚观察?确认? 听起来倒像是一套为自己开脱的好说辞。
莲儿的心猛地一沉。
时稚不过,罢了。
他话锋一转,指尖点了点水晶球。
时稚算你这次观察到的内容,还有点价值。至少证明了那老掉牙的传说,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莲儿暗自松了口气,但身体依旧紧绷。
时稚统领的情绪,貌似越来越不稳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