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和季淮之被分到了一组,江贺斜睨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淮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季淮之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道:“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跑了年级组倒数第一的!”
随着一声枪响,男子三千米的比赛正式开始了,江贺卯足了劲儿跑,相反季淮之没有很着急,呼吸均匀,紧紧跟着第三的后面。
季淮之跑到后面几圈他就开始加速,江贺本来是稳居第三,渐渐地有些吃力,季淮之慢慢地超过了第一,成为第一,全场欢呼“超了超了”!
季淮之不缓不慢地看向了我这边,很快轮到我们这一组过去抽签,安排比赛顺序。
我随手抽了一个,被安排到了正数第三个。
很快就轮到了我比赛的顺序,在运动这一方面,我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但在权衡利弊之下,我还是挑选了一项既轻松又合适我的项目,那就是——跳高。
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学校运动会的比赛,本来是不觉得紧张的,就想着跳完就完事了,能不能拿到名次都是次要的。
当我站在助跑道上,听着裁判地发号施令,就开始一股脑地往前加速跑。
在距离起跳线不到五米的位置上跳起,起跳的高度恰恰好落在了垫子上,当我正等着裁判宣布成绩的时候。
往往结果都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没站稳,脚踝一崴,身子就向前倾去。
当我下意识地伸手支撑,结果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一旁地季淮之赶紧过来,将我扶起来:“冉冉,你没事儿吧?还能站起来吗?”
安景尧看向了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担心,急忙问道:“冉冉,有没有摔倒哪里啊?我背你去医务室吧!”
安景尧蹲了下来:“冉冉,快上来,哥,带你去涂药!”
我爬到了安景尧的背上,眼里含着泪,忍着哭声说道:“淮之,我没事儿的!”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疑惑问道:“哥哥,你待会儿是不是有课?要不我让淮之陪我去医务室吧!”
安景尧无语道:“冉冉,你的心思敢不敢在明目张胆点儿,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儿!”
安景尧很严肃说道:“冉冉,高中不许谈恋爱,要以学业为重。”
苏向晚也站在一旁,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笑吟吟道:“冉冉,看来我也该给你准备护膝和护腕咯!”
季淮之下意识地一边无奈附和着:“没办法,谁叫我们冉冉在平地都能摔了一跤呢!”
我阴阳怪气道:“你们俩一唱一和怎么不去说相声呢,浪费这大好口舌了。 ”
安景尧背着我往医务室走去,皱着眉,不耐烦道:“你有这闲工夫拌嘴,当时跳得时候怎么不注意一点儿,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这才哭出来,委屈得要死:“你还骂我,我要跟爸爸说,你走开,不要你背我了……”
“……”安景尧被我的一番话怼得无言以对了。
安景尧顿了顿,只得软了声音建议道:“冉冉,我们乖乖地去医务室上药,看看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好不好?”
“冉冉,笑一个。”这时,手中拿着单眼相机的苏向晚对着我和安景尧提议道。
“三,二,一!”
我和安景尧一起朝着镜头竖起两根手指头,我们一起大声喊:“耶!”
咔嚓一声,相机的镜头上,一张比着耶的经典照片被拍了下来。
苏向晚拿着拍好的照片递给我,我接过这张照片,对她夸赞道:“晚晚,你这拍照技术越来越好了嘛!”
脚踝处的伤口让我瞬间感到一阵剧痛,不由得发出了嘶的低声。
安景尧听到后,就赶紧背着我快速的往医务室走去。
看着这对兄妹俩离开,苏向晚不禁感叹:“有个哥哥还是挺不错的!”
到了帐篷那儿,安景尧把我放在了一张凳子上,然后赶紧把校医叫了过来,让她帮忙看看我的伤。
校医检查了一下我肿得跟猪蹄一样的脚踝,又从旁边拿了冰袋和消炎药过来,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严重的,冰敷一下,然后上点儿药就好了,这段时间都不要剧烈运动了。”
安景尧看了一眼出声问道,:“不用去医院看看?”
“没事儿,就是轻微扭伤。”校医说,“不过你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也行。”
安景尧想了想:“算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肿得跟猪蹄一样的脚踝,不说话。
安景尧走到旁边拿了一瓶生理盐水和碘伏,蹲到我的面前:“先处理你的其他伤口,然后我去帮你跟你的老师请假去医院。”
安景尧一边帮我处理着腿上其他地方的伤口,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上次去外婆家你也是摔了一跤,这次跳个高也能崴脚,你就不能长点儿心。”
我疼得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哥,轻点儿,真的很疼。”
安景尧眼底情绪不明,嘴上说着活该,但是上药的动作却轻了许多。
我看着哥哥上药的动作,心想:“有这样一个嘴硬心软的哥哥还是挺不错的嘛!”
我的脚踝处被冰敷了一阵,其他地方的伤口也都被安景尧处理过了,疼痛也缓解不少。
我环顾四周运动场,却没有发现季淮之的身影,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季淮之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两瓶水,递了一瓶常温的给我:“冉冉,我看你的脚肿得跟猪蹄一样,喝完就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了,你晚点让你妈妈打个电话跟老师请假。”
我点了点头接过水,而后扭头看向了安景尧,问道:“哥哥,你不是下午有课,怎么送我去医院?”
“你记错了。”安景尧在我面前背过身,“快点,上来。”
我只得趴到他的背上,安景尧背着我往操场的出口走,两个人都很安静。
我单手勾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水瓶,不知不觉就失神了。
我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经常背着我回家,好像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