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时恩失踪后,纪湫珩就一直闷闷不乐,上学也没了往日的动力,这短暂的光,燃起又熄灭。
放学回到邵叔家,听到叔母又在骂"你光供这瓜娃子上学就已经花销挺大,你还想帮他把房间重新布置?嫌钱多?"
邵叔一听这话立马暴怒"花你的了?我的钱我乐意,咱井水不犯河水,没花你的就是了"
纪湫珩听着邵叔又是因为自己的事而跟叔母吵起来,有点愧疚,有的时候常想是不是不应该介入他们的生活。
"我把湫珩当亲生儿子,你呢?整天就知道搓麻将"
"家里不顾,孩子一日三餐你也不管不顾,要你在家有何用??"
叔母被邵叔骂得有些心虚,她常年拿自己出气,在她那里,自己就是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以至于让她肆无忌惮多年。
"叔...有饭吃了嘛?"
"有点饿了。"
"好好好,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再给你热"两人休战,各做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邵叔察觉到小珩好似有些闷闷不乐的,便问:"咋了,咱家小珩这是遇到什么事了?说给叔听听"
"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说给叔听听啊,让叔给你参谋参谋"
纪湫珩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那好吧,等小珩啥时候想说了,再跟叔讲也不迟"
邵叔的细节无人能比,他永远都是纪湫珩那道最亮的光,在他最黑暗最无助的日子里,成了他唯一的光源。
"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无非就是矫情"
叔母字里行间都在打击着纪湫珩最后的救命稻草,可他不能就这样草率离去,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仇要报。
"叔,先去上晚自习了"
"得嘞,路上注意安全"
—课堂上—
纪湫珩刚到教室门口,同学们看到他就开始议论纷纷,那天晚上有人瞧到江时恩跟他在一块,都在议论着他俩啥关系。
"他俩不会有奸情吧?"
"不是吧?他们不会搞地下恋情吧我去"
他听得最清的就是这两句,想不到毫不起眼的小事也能传遍整个校园,可想而知谣言四起的威力有多大,大到能杀死一个人。
老师一到,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声也不敢吭一声"书不好好读,听这些八卦倒是勤奋得很"
"谁散出的谣言谁就给我澄清回来,大家同学之间,搞这些很好玩是吗?"
这个谣言传出了整个学校,领导们也都开着会商讨怎么把这条热搜压下去,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干啥都行。
纪湫珩最终还是思量了一番,决定当着全班的面亲自澄清,他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我,纪湫珩,跟江时恩是清清白白的关系,绝不会有不干不净,我不知道散播谣言的人是何居心"
"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不道歉不澄清,遭罪的只会是你,话搁这,不针对任何人,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纪湫珩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扳回自身权益和尊严,他容不得这样的谣言散发,对她,对自己,对谁都好。
晚自习放学时间到,纪湫珩似有心事的走在街上,心不在焉也没看路,差点就撞车上了。
"喂,前面那小子,想逃离这样又累又破碎的生活吗?"
一开始还不想理会那人,想逃离但又逃不了,现在的他是已经认清现实了的,听到了后面那句话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逃离?是反抗还是离家,你说话啊哑巴了?"
"可笑,答不上来了吧"纪湫珩主打一个反客为主,那人也没回话,因夜晚没路灯的原因,只能远远的看到身影。
"小逸,你...还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愣了一下神,缓缓回头望去。
"是姐姐!"
"姐姐..."确认过后,他冲过去抱着姐姐哭了一场。
白惗星抱着他摸了摸头,说:"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没事的姐姐,姐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惗星一边假意安慰他一边使了个眼色让身边保镖撤退,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打扰姐弟重聚,毕竟这好弟弟以后也是赚大钱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