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这不是野草,是粮食!"洛晴川兴奋地解释,"这些地下结的块茎可以当主食,比粟米产量高多了!喏~,瞧见没,那株结穗的,籽粒磨成粉能做饼!"
“真的吗,姑娘!”
“那当然了,我骗你们干嘛!”
随即立刻组织人手采集这些野生作物,并亲自向农夫们示范如何种植。土豆和玉米的高产特性很快引起诸葛亮的高度重视,专门划出一片试验田交由洛晴川管理。
一个月后,洛晴川的生活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有了自己的小院子和实验室,每天忙于指导农事、改进工具、整理医疗知识。蜀军上下对她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妖女"变成了尊敬的"洛先生"或"洛大家"。
唯一不变的是赵云的"监护"。虽然名义上她已自由,但赵云仍每天出现,或陪她巡视农田,或讨论武器改良。洛晴川发现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私下里竟出奇地温和有礼,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
这天傍晚,洛晴川正在院中整理新采集的草药,赵云突然匆匆赶来:"洛姑娘,速随我来!"
他将她带到军营边缘一处简陋的草屋,发现里面躺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其中一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这是今早从北边逃难来的百姓,"赵云低声道,"都染了重病。军中医官不肯医治,说药材要留给士兵..."
洛晴川二话不说,立刻检查病患。孩子是严重营养不良加上肺炎,情况危急。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这是她这些天用发现的草药配制的广谱抗菌剂,虽然效果不如现代药物,但比当时的一般汤药强得多。
"需要干净的热水和布条。"她头也不抬地说。
赵云立刻去准备。洛晴川全神贯注地救治病患,没注意到草屋外渐渐聚集了围观的人群。当她给那孩子灌下药汤时,一个军中医官突然闯了进来。
"住手!你竟将珍贵药材用于贱民?!"医官怒喝,"这些药是给将士们备的!"
洛晴川抬起头,眼中燃起怒火:"人命关天,何分贵贱?"
"荒谬!"医官冷笑,"区区流民,死了便死了,怎能与精兵良将相提并论?"
洛晴川气得浑身发抖。她正要反驳,赵云却先开口了:"王医官,此言差矣。我等征战为何?不正是为救黎民于水火?若见死不救,与曹贼何异?"
医官语塞,悻悻离去。洛晴川感激地看了赵云一眼,继续救治工作。
夜深了,最后一个病患的情况也稳定下来。洛晴川累得几乎站不稳,赵云体贴地递来一碗热汤。
"谢谢。"洛晴川轻声道,"不只是为了这碗汤...还有今天你为我说话。"
赵云摇头:"我只是说了该说的话。倒是姑娘,为何对这些素不相识的百姓如此上心?"
洛晴川望着星空,轻声道:"在我的家乡,有一条最基本的信念:所有人生而平等,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平等..."赵云喃喃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品味一个全新的概念,"姑娘的家乡,定是个非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