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白素贞挣扎时碰到他心口伤处，相柳闷哼一声，却将她箍得更紧。
"双修。"相柳咬破舌尖，将血珠渡入她口中，"黎山老母没教过你？九头蛇的血能补元神。"
腥甜液体入喉，白素贞浑身经脉顿时如浸温泉。她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黎山老母将银发少年带到她面前时说："此子与你命数相连，将来或可助你渡劫。"
月光穿过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相柳的银发与她的白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当他的唇贴上她颈间逆鳞时，白素贞听见海底传来古老的吟唱——那是九头蛇一族的婚誓。
"素贞。"相柳第一次唤她名字，指尖在她锁骨画着蛇形符文，"与我结契..."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法海的梵唱。白素贞警觉抬头，只见海平线上浮起金山寺的虚影，无数卍字符正朝他们压来。
"阴魂不散！"相柳背后爆出八道虚影，刚觉醒的九头蛇血脉在月光下妖异非常。他正要迎战，却被白素贞按住。
"看。"她指向海面。
浪涛中浮起无数青鳞，每条鳞片上都跳动着青色火焰。这些鳞片组成阵法，将金山寺的投影挡在百丈之外。
"小青？"白素贞眼眶发热。那丫头竟用本命鳞布下障眼法，此刻不知躲在何处疗伤。
相柳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踏浪奔向远处孤岛。岛上生着棵参天桃树，花瓣纷飞如雨。他咬破手指在树干上画符，桃树顿时中开，露出间玲珑洞府。
"这是..."
"我们的婚房。"相柳将她放在铺满鲛绡的玉床上，"三百年前就备好了。"
白素贞抚过床头刻痕，那里歪歪扭扭刻着两条小蛇，正是幼时相柳的手笔。她心头一软，主动勾住他脖颈："你早就..."
相柳以吻封缄。这个吻带着桃花的甜香，比东海最醇的酒还醉人。当他指尖挑开她衣带时，白素贞忽然想起什么："等等，许仙那边..."
"傀儡术已解。"相柳在她耳垂咬了一口，"那书生现在正抱着王道陵的假尸首哭娘子呢。"
白素贞怔住，旋即笑出声来。原来相柳早暗中布局，让王道陵自食恶果。笑着笑着忽然落泪——这条傻蛇，明明伤得比她重，却还在处处护她周全。
洞外潮声渐响，相柳的吻顺着她颈线往下，在逆鳞处流连不去。当两颗本命鳞相触时，爆出的光华照亮了整个洞府。白素贞在眩晕中仿佛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千年前东海初遇，青城山共修，一百年前月下初吻...原来姻缘佩早就把他们的记忆刻在了灵魂深处。
"相柳..."她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回应她的是更炽热的拥抱。九头蛇的妖力与白蛇的灵力水乳交融，在桃树周围催生出片片灵芝。月光透过花枝照进来，给纠缠的身影披上纱衣。
黎明时分，白素贞被腕间震动惊醒。红线已凝成实体，另一端连着相柳的心脉。她轻轻拨弄红线，相柳立刻睁眼，金瞳在晨光中灿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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