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其中混合的不乏有热汤、酱料之类的东西,就算欣悦已经为此废了大半个小时,缝隙中难免还是有些残留不说,还会乘着欣悦清理别处之时再度跑了出来,留下新的痕迹。
这样一来,等到半蹲在地面的欣悦大汗淋漓地起身,地面不但没有半分整洁的迹象,还较之于之前狼藉更甚。
知道欣悦要是这么干下去,别说赶在服务员们到来之前清洁干净,就是再给欣悦一天,怕是也完不了的敏深呼吸了几次,“我来吧欣姐,这些理应由我来做的。”
这片狼藉是因为她而来的,她也理应为此做些什么,而不是麻烦别人,边手持抹布蹲下身清理起地面,边如是心道的敏垂下眼帘。
有了第二个人的加入,清洁果然就变得事半功倍,而非事倍功半,门口的狼藉不足十几分钟的功夫就清洁干净,到了收尾阶段。
可到了这个时候,攥着抹布的敏却停了下来,打量着埋头苦干的欣悦,语气颓丧:“我是不是太拖后腿了,欣姐?”
可提出了这个问题的她却没有真的去等待欣悦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欣姐肯定会说不是。但我知道我自己,我一直都在队伍中起不了太大作用,一直都是那个充当于队伍里吉祥物的存在。”
完成了收尾阶段的欣悦站起了身,锤了锤酸涩腰部的她闻言一怔,这显然就是个送命题吧?
如果肯定了的话,那么敏的情绪无疑就会在此刻爆发,再次制造出一个‘热闹非凡’的现场;如果否定了的话,那么敏也会陷入自我否定的情绪中。
前后都是走无可走的悬崖,无论怎么选都会永坠深渊。不过幸好的是,当前的情况并非一个死局。
既然怎么选都不行,那她就直接折中,以模棱两可的态度来回应这个问题:“这要看敏你把自己看作什么。”
然后欣悦就开始逐一列举出起来,并时不时观察着敏的神色究竟有没有变化:“领导者?先锋?还是执行者?如果你将这些角色代入了自己,那么你确实做的不够好,因为你本来就不适合。”
说到这里,敏的脸色登时变了难看起来,可欣悦见此却是不慌不忙地说:“你的角色应该是我们的同伴,而同伴的存在本身就是无价的,不该去用所产生的作用大小去衡量。”
同伴的价值是无价的,所以我也是无价的吗?心里默默咀嚼着欣悦这几句话的敏眼眶湿润,越品味泪水就蓄积的越满的她坚持了几分钟,温热的泪珠就止不住地滚落了出来。
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史莱姆小姐却是一反常态的,心中陡然间变得空落落的,神色恍然地唤出了a先生:“我感觉我有点不对劲,a先生。”
【a先生:|ʘᗝʘ|史莱姆小姐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吗?如果我有所记录,说不定会有缓解办法呢!】
“我的眼前有些破碎的画面,像是一个临近死亡的某个人躺在地上,在和她的同伴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