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张艺兴倚着化妆台，指尖在苏语凝腰间流连。

窗缝里漏进四月暖风，卷着走廊里其他偶像团体的嬉闹声。

苏语凝对着镜子补妆，看见来的人时，便开口道：，"听说你们EXO今天要录三场特别舞台。"

镜中倒映出张艺兴骤然放大的笑脸，温热掌心覆上她握着口红的手："对呀，所以姐姐要给我充电啊。"

他忽然俯身，凑近是故意喷洒在她的脸上。

门外传来错落的脚步声，苏语凝触电般缩回手。

打歌服的水钻流苏扫过张艺兴手背，在他皮肤上划出细碎星光。

"前辈们都在夸苏老师这次的回归造型。"张艺兴不退反进，指尖勾住她后腰的银色链条，"特别是腰链设计......"

张艺兴的视线落在苏语凝的脸上，此刻仿佛要把她刻在心里。

苏语凝脸瞬间红透，心也不受控制的栾天乱跳，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里，在张艺兴向前倾的时候，慢慢闭上眼睛，连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男主嘴角一弯，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不轻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姐姐，你闭眼干嘛？"

短暂的尴尬过后，苏语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双手抱胸，生气道：“张艺兴，你故意的吧！突然凑这么近，换谁都会误会！”

张艺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姐姐反应这么大，看来心里想的可不少。”

苏语凝被噎得说不出话，脸颊一阵白一阵红。

于是故作嫌弃道：“得了吧，就你这点小把戏，我才不上当呢！”

张艺兴笑着说：“真的吗？”

苏语凝没有理他，拿起桌上的口红准备要涂口红。

张艺兴低声道了一句："好啦好啦，别生气嘛"，便伸手拿起她手中的口红，动作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一点点为她涂抹起来。

涂完，还自己欣赏起来，略有些自恋的说道："嗯，挺好看的。"

苏语凝抬眸，看到镜子中张艺兴的"杰作"，不禁蹙了蹙眉，轻嗤道："真难看。"

张艺兴闻言，有些不服气："怎么不好看了，我涂口红的技术，那可是练过的。"

苏语凝转过头看他，问道："练过？什么时候？"

张艺兴嘴角拂过一丝浅笑，故意卖关子道："想知道？不告诉你。"

苏语凝气不过，伸手去挠他痒痒，娇嗔道：“快说，不然跟你没完！”

张艺兴笑着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才道：“之前在化妆课上，给成员们化过妆，这涂口红的本事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苏语凝眨眨眼，似信非信：“就你嘴硬，我看啊，你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偶尔蒙对一次。”

张艺兴不乐意了，拿起另一支口红：“来，我再给你涂一次，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说罢，他轻轻抬起苏语凝的下巴，眼神专注而温柔，动作也愈发娴熟。苏语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不知不觉又加快了几分……

走廊突然爆发出欢呼声，两人同时望向声源。

张艺兴将口红放在化妆台上，就着这个姿势将人圈在化妆台前，鼻尖蹭过她发顶："听说MBC要给我们做合作舞台？"

"PDnim说让我们两组主舞搭档。"

苏语凝仰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子。

还没等苏语凝说话，门锁咔哒转动。

苏语凝条件反射抓起流程单，却在看到来人时僵住——是EXO的经纪人。

"Lay，该去拜访前辈......"经纪人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苏老师来对动线？"

"这一part你现在舞台中间。"张艺兴神态自若地翻开流程单，手指在图纸上虚划，"苏老师说这个走位容易撞到灯光架。"

苏语凝配合地指向某处标注："然后再和导播组再确认下升降台速度。"

经纪人离开时多看了两眼交叠的流程单。

门关上的刹那，张艺兴看到了苏语凝手腕上的手链，笑着说道：“姐姐带了我送的手链。”

苏语凝挣了挣，反被他握住手腕。张艺兴变戏法似的摸出手机，锁屏赫然是她昨夜在练习室练舞的照片。

"你什么时候拍的！"

"秘密。"

他轻轻按下播放键，视频中，苏语凝正对着镜子细致地调整着舞蹈的角度。

画面之外，隐约传来一阵模糊的笑声，仿佛为这一刻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视频里的苏语凝缓缓进入结尾动作——那个ending pose本该是酷炫而充满张力的。

可当她真正完成时，那股灵动的俏皮感却让人忍不住心头一软，就连张艺兴见了怕也会觉得格外可爱吧。

苏语凝羞得去抢手机，却被他趁机在颈侧偷了个吻。张艺兴得逞的笑声混着待机室广播响起。

"EXO准备彩排——"外面的人说着。

"晚上庆功宴结束一起走？"

张艺兴一边倒退着朝门口走去，一边无声地比着口型，指尖悄然拼出一个爱心形状，眼底盛满笑意。

苏语凝见状，迅速抓起一旁的化妆棉，假装要扔过去砸他，可当房门轻轻合上的刹那，她却忍不住扬起嘴角，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偷偷勾勒出一抹柔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