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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巳“我们先走了，拜拜。”
李娜站在那里，频频招手，目光紧紧追随着你们的车，直至它远远地行驶离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面上原本挂着的笑意也缓缓收敛起来，随后，李娜快速跑回屋内，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一切杂乱之物。
李娜“个，十，...十万，百万...噢天。”
“——嘣。”手机突兀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屏幕依然亮着，上面赫然闪着那个瓷瓶令人咋舌的天价。
...
“姐姐来了！”
“你过去点，挡着我了！”
一群身着粉白相间芭蕾舞裙、脚蹬小巧芭蕾舞鞋的小女孩，如同春日里的花仙子般，个个趴在明净的玻璃窗上。
她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与负责人一同渐渐走近的少女。
少女身姿轻盈，如同一朵盛开在微风中的百合花。
“是来选人了吗？”
小女孩们的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喜爱，那明亮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满是对少女的憧憬与仰慕。
“你看，孩子们都很喜欢你的到来。”
舞蹈老师无奈地笑着，招呼着所有人好好回去上课。
江巳“我也很喜欢她们跳舞的样子。”
你笑着打招呼，室内的小天使一个个跳起身子回应着。
“这些都是新一批的学员，个个都是严格按您的标准挑选的。”
玻璃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正专注进行压脚背和热身活动的少女。
她们身姿挺拔，如同优雅的天鹅。
发丝随着轻微的动作轻轻飘动，散发着活力与对芭蕾舞的热爱。
江巳“嗯...等等，那个人？”
负责人顺着你的指尖望过去，是个稍显矮，身体条件算优异的羊毛卷少女。
“噢...她是这个班里最优秀的孩子，拿过pêche杯，所以...实在不想人才流失，就通过了。”
负责人犹豫地开口，视线放在那少女的身上一会儿又快速看了眼你的表情。
你凝视了几秒，点头。
江巳“LI，下次我不想看到她。”
嘴角弯起恰好的弧度，语气很轻，仿佛只是在不经意间吐露，却又带着不容置疑。
负责人抿唇点头。
“明白，小姐。”
再次望向那一排排的少女，明明是不同的，却又说不上哪又有些一样。
忽然，一串熟悉的钢琴声悠悠地传进你的耳朵。
思绪也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随着这熟悉的旋律悠悠飘荡开来，记忆深处与之相关的一幅幅画面也接连不断地在脑海中浮现。
江巳“你去忙吧，我自己转转。”
你顺着声音循过去。
“嗒嗒...”
空荡荡的教室，窗帘紧紧闭合，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一道微弱的光线。
只剩下一位隐没黑暗中孤身的少年，静静地坐在钢琴前弹奏着。
面容毫无表情，如同一张冰冷的面具，那专注的眼神中被蒙上厚厚地一层黑幕。
空荡的教室仿佛成了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少年如同被世界抛弃的灵魂。
“咚...”
原本悠扬的乐声忽然间发出了一个完全不属于这首曲子的音调，它在空气中突兀地回荡着，仿佛一个不和谐的闯入者。
贺峻霖“很喜欢偷看吗？”
清冷的嗓音悠悠响起，如同寒夜中飘落的雪花，带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
江巳“这就是...天才？”
你答非所问地轻蹙眉，眼底晃过轻视。
贺峻霖“贺某的琴音，向来只为君子弹奏...”
敛眸抚摸着琴键。
贺峻霖“绝不赠予小人。”
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傲然与决绝，仿佛在坚守着自己内心的一方净土。
你不以为然点点头。
江巳“你的琴音也未必人人稀罕，自视清高不过是你的狭隘罢了。”
故作可惜地摇脑袋。
江巳“傲慢只会让你错过真正的知音。”
江巳“毕竟...你的成功。”
江巳“也有我的帮助。”
少年隐没的面容有些看不清，只是肩膀处有微微振动。
江巳“嗯？你应该谢谢我。”
贺峻霖眼中那抹可笑愈发浓烈，他猛地将琴边的手机狠狠砸向你。
手机如同一颗愤怒的子弹，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而来。
你惊得连忙侧身躲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砰！”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尖锐的警报。
贺峻霖“真恶心啊，江巳。”
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在镜面上蔓延开来，映射出支离破碎的画面。
贺峻霖“江家怎么就生出来个你，真是遭天谴。”
你微微定了定神，随后慢条斯理地抬起手，轻轻地理着耳边的发丝。
江巳“呵...”
江巳“你本事见长，更讨人厌。”
漫不经心地对着破碎的镜子照了照，眼神平静而淡然。
江巳“这是我的命啊，有什么不行？”
江巳“就像当初...”
妖冶的笑疯狂地映在分裂的镜子上，如同被打碎的梦境，分裂成无数诡异的碎片。
江巳“给你腿碾断也不会有人说半个字。”
每一块碎片中都闪烁着近乎癫狂的笑容，仿佛来自黑暗深处的鬼魅，让人胆战心惊。
贺峻霖冷眼看着你这般无关紧要的举动，心中的怒火更盛。那渗透骨血的疼痛又一次如潮水般涌上腿部，仿佛被无数细针深深扎入。
眼前的少女与他初次的模样他一直都记得，纯真，漂亮，却没想到是暗藏毒液的蛇。
贺峻霖“江巳，你每天不累吗？”
你摇了摇头，指着自己。
江巳“我干什么了？小哥哥。”
那熟悉的称呼一入耳，少年的眉目瞬间下压，眼中满是汹涌的怒火。
他猛地就朝你大步走来，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你跟前。
一只手狠狠伸出，精准地掐住了你的细软脖子，紧接着便不断用力收紧。
他的手劲儿极大，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与恨意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你，那眼神中满是狠厉，恨不得此刻就将你置于死地，让你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以解他心头之恨。
你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变得青紫，却还是眼底带着蔑视看向他。
江巳“你...不...敢。”
这种眼神如当初冷眼撞他时，一模一样。
贺峻霖“不敢？”
少年猛地收紧。
江巳“真...弱。”
可下一秒，少年神色一变。
你的脸色由愤怒的涨红迅速转为苍白，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费力地拉扯着破风箱。
江巳“咳...咳...”
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贺峻霖凝眉快速松开你，稳住你的腰身。
贺峻霖“怎么回事？”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感觉怎么也吸不够氧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经历一场生死之战。
那哮鸣声越来越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揪心不已。
“小姐！”一声惊呼慌张出声。
“快！送医院！小姐哮喘了！”
贺峻霖瞬间冷下双眼，那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冰冻。
他作势就要将你抱起，可还没等他动作完全施展开，你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虽然轻飘飘的，却带着无尽的狠绝。
指甲如锋利的小刀一般狠狠抓过少年的脸侧。
瞬间，几道血痕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显现出来，那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
江巳“他...他要杀...我。”
都快喘不过气，嘴里还不忘控诉着，眼眶红得吓人。
少年先是一阵气极而笑，笑声中满是愤懑。
随后他一鼓作气，猛地伸手捞起你，动作干脆又利落。
贺峻霖“你是真行，江巳。”
脚步匆匆，如一阵疾风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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