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热情上前打招呼。
“你这死小子。”千里屠杀给他后脑勺来一记，揪着前脖领臭骂，“下次别让我抓到你，非要打断你的腿”。
“偷偷去KTV吸食嗨嗨嗨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百里屠苏先是一惊，尬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他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保证。” 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
他哥哥最忌讳这件事，难怪很气恼。
他看得出哥哥在努力压住火气。
“嘿嘿嘿”百里屠苏讨好地笑。这么多人给他一点面子的嘛。
千里銮杀道，“做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他痛恨至极，难以掌控。
“今天这些事，要是说出去一个字，下场就和这根筷子一样，不止截成三段。”他语气尽量温和，却透露威胁，命令道。
他一一扫过每个人的脸。
“是。”手下人大声回应。
千里銮杀道，“要不要一块吃。”他吸了一口面条，“我再叫人下去准备几道菜。”
百里屠苏，“不不不，不用了。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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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銮杀忽然发现他怀里的白兔，一直没撒开过手，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二弟好眼光，兔子长的俊俏，和我二弟要一般模样了。”他笑道。他似乎要将芭莎看穿，沉默了一会儿，轻描淡写道，“也罢，终归有个玩物，消遣也好。”
芭莎的瞳孔缩小，再缩小，身体靠后拱了拱。
“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千里屠苏开溜，“我不打扰你们商议。我这就走了。”
千里銮杀把目光收回，道，“那好，有空帮我去拿个公文，在小兰那里”。
“奥。”
芭莎被人盯得不自在。好像整个人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看的一清二楚。
千里銮杀摸着下巴想：好像哪里见过它。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晚芭莎胆小无助的样子。
他对一只兔子感兴趣了。
这弟弟想来也不省心。他作罢，摇了摇头，“随他去吧，平安就好。”
脑海中忽然闪现母亲的模样，一颦一笑，温婉亲和。他思念至极，心口又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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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开车前往母亲的墓地。
风吹过，他吸了一颗又一颗烟，沿途买了好多母亲生前爱吃的东西。
他快记不清，母亲做糕点的味道了。每次做白斩鸡，鸡翅和鸡腿都要偷偷留给他。她眉眼的笑像阳光沐浴一般温暖。
母亲得了重病，最后一眼没见到，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每晚都要哭着醒来，二十年不知怎么挺过来的，学会了不苟言笑。
“妈，我来看你了。今天你生日，带了你爱吃的。”他这次没有哭，脸上很平静，“你说你不爱吃，却半夜捡来骨头吃。这次一定要多吃点，我不会和你抢了。”
他清理干净杂草，腾出一片地方来。坐在地上，唠了很多话，喝了三杯酒。
天空万里无云，春风里带点冷意，安安静静，没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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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屠苏说道， “那个，小四，帮我把东西给小兰，她看了之后，会给你一份公文和发票，拿回来给我。”
司机小四，为人老实，一年前过来应聘，做事没出过大差错。百里屠苏一直很信信任他。
“好。”小四工工整整接过。
小四刚进车里拧开钥匙门，被百里屠苏拦住，使了眼色，“一切事情随机应变。”
“没问题。”
他们每天一顿小烧烤小啤酒，这交情不难知道打的什么哑谜。
小四了然，那女人不简单，麻烦得很。
“去吧。”百里屠苏笑着点头。
阳光下的百里屠苏，身姿挺拔。身穿宽松白色卫衣黑色卫裤，模样俊秀。一点不像哥哥有棱有角，有冲击力和破坏力。像不羁的小奶狗。他的身影在后视镜里看去越来越来越小。
“啊。这个老女人，我也甚是不想见她。”他摇了摇头撇嘴笑道。
他撑了个懒腰，双手叠在脑后，哼着曲离开。
他心里想着，他的小兔子一定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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