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房内,堆积各种货品,被麻袋包裹严实。
房间里阴暗潮湿,有浓浓的化工品泥土混合味道,很刺鼻。
男人一身黑色,带着暴力熊的头套,阴险险笑着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哈哈哈哈……”
百里不禁浑身一紧,这是个什么坏家伙。头上被套一个东西,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还有屎一样的味道弥漫,他忍不住犯呕。
呼——重见光明。
两人头顶一顶惨白的白炽灯,被风吹的不安分晃动。
他瞪大眼睛,身体靠近背椅,动了动手,被绑的很死,他心里骂了一句。
男人穿着黑风衣,垂到膝盖,一身的死气沉沉。手上赫然多了一把铁锤。
即使带着头盔,百里也可以想到,他面目下狰狞可怖的表情,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抓我做什么?赶紧放了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百里怒骂着,他堂堂一人人敬畏的司令,居然沦落如此。
如果不是这家伙迷晕了自己……早就打他个家也回不去!
“我,我想要你的,你的全部……”他笑的放肆,几乎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哦对,我给你看个东西,那,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骨头。”
“该死!”百里觉着眼前人就是个疯子。
他观察环境,说不定殊死一搏,他一个人,他也一个人。
他的眸子充满怨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玩世不恭道,“要什么要,有什么好的。如果你能按照我说的做,保你弄个好的。”
“?”面前男人歪着脑袋,手上的铁锤停在半空,毫无顾忌,带点玩弄的味道问,“你要怎么做?你可别玩什么花样啊。”
“那不会。来就来刺激点。”百里懒懒地倒在椅背上,“不过,这绳子你得先解开。左右这是你的地盘,我这身子骨哪里也跑不掉的,你说是不是。”他挑眉,眼里一丝戏谑,冷哼一声,“这都不敢,那我对你,太失望了。”
黑衣男犹豫了一下,觉得不无道理。
他左右挑选合适的工具,叮叮咣咣在空旷的库房里,晓得格外清脆醒神。
百里看着这些工具,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家伙,居然这么狠毒。还有多少人……
他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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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我我……”风中凌乱的芭莎,只穿了短袖,冻的她不停打哆嗦,说话也说不清楚。
电话那头,一直耐心询问具体的地点。
心中急切的芭莎,完全没把工作人员的话听在耳朵里。
天色黑漆漆,下起了小雨,地上湿漉漉,沾湿芭莎浅棕色头发的发尾,有点林中朦胧小鹿的感觉。
她坐上车,忽然被司机问到去哪里,她才冷静了一些。是啊,她要上哪找他……
“小姐,还在吗?您不说位置我没有办法营救,你这样是不是在故意捣乱我们工作的,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你怎么这样子啊,这短短几分钟,对别人来说多说重要啊,你生活是不是遇到什么过不去了,你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啊,小姑娘……”电话那头不停的中年妇女唠叨声。
她挂断了电话。
有这么一刻,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揉捏,鼻子酸酸的。她努力吸了吸鼻子,还是滑落一滴珍珠,最后溃不成堤,翻涌成海。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管司机愿不愿意,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呜呜呜呜……”
把司机整不会了,腾空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人生无常,遇到一点挫折很正常的,何必和自己过不去的。害,我家里还有个母老虎……我的日子……”想到这里,司机眼圈泛红,努力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还是轻轻地在她身上拍了拍,“没事的……”
最后司机以带她兜圈的名义,坑了她一大笔钱。那可是她喝奶茶,吃汉堡包的钱。
下了车,她马上躲到公交车站牌下躲雨。她浑身湿漉漉的,双目无神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
漆黑的夜,是这么冷。她望着街道上飞快的车流和滚动的霓虹灯字牌,有些迷茫。她蹲在地上,抱紧身体,原来她是这么害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