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齐：不正经的店（上）

你最近认识了一个男高中生，他经常过来找你，可是他又不该来。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整天摆弄你那头发，明天去理发店，把你那长头发剪了！

曹恩齐我不！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敢不去！

曹恩齐妈，我在穿衣服方面已经不能自己选择了，我连发型都不能自己选择吗？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告诉我，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曹恩齐好好练琴，考上国内最顶尖的音乐学府。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整天摆弄你那头发，你跟我说你能考的进去吗？

曹恩齐我……

万能人物他妈妈：明天我跟你爸出差，你找个理发店，把前面门帘给我剪了，回来之后必须看到你把额头露出来。

他父母从小就对他严厉，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自己选择，也是害怕将来会落下埋怨，他爸妈觉得，在他成年之前，一切都不能放任不管。

曹恩齐剪头发……我好不容易才把前面的额头盖住的，明明很好看……

纵使他很委屈也没办法，自己的父母真的很凶，他如果不自己主动去剪掉头发，回来被父母看到的话，那他们可能就亲自动手把前面的发型剪掉了。

这天晚上他放学，在学校附近找到一家理发店，他原来也会路过这家店，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都是男人，单纯的他就以为这家店剪男士发型很专业。

你在店里抽着烟，衣着是吊带和短裤，进来人之后你以为又是哪个老男人。

顾思乔欢迎光……临……

你看着他穿着一身校服进来的，很好奇他是不是走错了？

顾思乔你找谁啊？

曹恩齐姐姐，现在还能剪头发吗？

顾思乔哦……我这边不是理发店。

曹恩齐我看着门口挂着理发店的牌子，我就进来了……姐姐，那个……我下了晚自习也挺晚的了，一路上看到其他的理发店都关门了，只有你这里开着。

你确实学过剪头发的手艺，可是学了没多久就转成了这种不正经的理发店，给别人剪头发，你是真的不擅长。

曹恩齐也觉得奇怪，理发店晚上也不应该是这种粉色的氛围灯啊，应该是那种很亮白色的灯吗？这种灯真的能看清头发吗？

顾思乔我这……行吧，给你剪一下吧，可能剪不好，我就不收你的钱了。

你拿过剪刀就要修剪，他又向你发出来了质疑。

曹恩齐不是应该先洗头发吗？

顾思乔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边来吧。

可你那里有专业的洗头设备？也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洗发水和吹风机你都是用我自己的，剪刀什么的也都是你为了应付检查准备的，那些都是崭新的工具，根本就没用过。

顾思乔你要剪掉多少？

曹恩齐我妈让我把刘海都剪掉。

顾思乔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要都剪掉？

曹恩齐我妈觉得我把心思都用在整理头发上了，没有好好的练钢琴。

顾思乔父母也是用心良苦，等你长大了再留起来就好了。

你拿着剪刀颤颤巍巍的，当时给人家做理发学徒，多的就是给人家洗头，动剪刀的时候还真的挺少的。

顾思乔好了。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不开心，因为是你自己剪的不好的原因，其实对他来说，只要把头发剪短，那就是让他不开心的元素，因为短了就会很丑，不在乎短成什么样子。

顾思乔你还满意吗？

曹恩齐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反正短了我就不满意。

他剪完头发准备离开，一个男的进来了，这才是你真正的客户。

万能人物男人：宝贝，我来晚了。

顾思乔死鬼，去哪了？

万能人物男人：这不是在外面跑生意吗？

曹恩齐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因为你们之间的肢体接触，还有语言，都在表明你们是一对儿。

曹恩齐姐姐，多少钱呀？

顾思乔不收你钱，快走吧，我也要关门了。

曹恩齐好，那我等下次再来，两次一起算账。

顾思乔拜拜。

男人看了一眼这个穿校服的孩子，他没想到你连高中生的生意都做。

万能人物男人：你连高中生的生意都做呀？

顾思乔什么呀，这个小朋友不知道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以为我这里是普通的理发店，进来剪个头发。

万能人物男人：这孩子看起来跟我儿子差不多。

顾思乔跟你前妻的事……

万能人物男人：放心，官司快打赢了，赢了之后我就娶你，跟我回家享福。

其实你知道男人在骗你，一个步入风尘的人，也不是谁都愿意接触的，他也只是想花钱买个开心，也为了让你开心，所以会给你画个大饼。

万能人物他妈妈：还算听话，把头发剪了？

曹恩齐嗯。

万能人物他妈妈：在哪家剪的？

曹恩齐就xx路，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里。

妈妈听到之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去那里面剪的头发？

曹恩齐晚自习放学太晚了，其他地方都关门了，只有那家开着，那个姐姐还挺好的，都没收我的钱。

万能人物他妈妈：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曹恩齐不就是理发店吗？就是看起来和普通的理发店不太一样。

万能人物他妈妈：那是……让你爸跟你说。

万能人物他爸爸：儿子，那种地方……不是正经理发店，里面都是做色情生意的，你进去之后，里面的人没说什么吧？

曹恩齐店里面就一个姐姐，不过她看我进去有点意外，剪头发好像也挺不熟练的。

万能人物他爸爸：你也是胆子大的很，就那么进去了，以后看到理发店是那种红色的，或者是粉红色的光，不要进去，小心跟那些人学坏。

曹恩齐哦，我知道了。

他也十六七岁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所以那天进去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男朋友，他看你觉得你是一个挺漂亮的小姐姐，没想到你是从事这种买卖的。

原来上下学还不怎么注意，可是后来每次他上下学，路过这家店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往里看看。

他明明也清楚了，这个地方不是他这个年龄段的能进去的，可等他下次头发长了之后还是来了。

曹恩齐有人吗？

万能人物男人：宝贝儿等我下次再来呀。

顾思乔知道了，快走吧。

那个男人一身酒气，喝那么多的醉汉，他也不是没见过，男人跌跌撞撞的走了，你只是不太清楚，怎么这个小朋友又来了。

顾思乔是你啊，有事吗？

曹恩齐我想剪头发。

顾思乔你可以坚持两天，等到周六周日的时候去剪头发呀，别的理发店的水平可能比我这里更好。

曹恩齐可我就想在你这里剪。

你没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点了一根烟，他一个高中生，还是别让他来你这里了。

顾思乔你知道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曹恩齐原来不知道，后来我爸妈跟我说了，我知道了。

顾思乔这不是你一个小朋友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找个正经理发店。

曹恩齐姐姐，你为什么要做这行？

顾思乔还能为什么，缺钱呗。

看着他不肯走，你也只好赶他了，对着他吐了一口烟，把他呛的直咳嗽。

曹恩齐咳咳咳……

顾思乔你看，这个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你这种小朋友来，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曹恩齐没说话，只是放下了他手里的20块钱，外面剪头发都是这个价格，也算是补齐上一次，他剪头发的钱吧。

或许这20块是你这辈子挣得最干净的钱吧，从此那20块现金，在你店里的收银柜里面没动过。

万能人物同学：你昨天不是说去剪头发吗？

曹恩齐没剪成。

万能人物同学：理发店没开门？

曹恩齐也不是，去了之后被赶出来了。

万能人物同学：有生意不做？你去的哪家店？

曹恩齐xx路的那家。

万能人物同学：那条路上有理发店？

同学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那条路上的理发店好像只有那种不正经的理发店吧？自己的同学不会是被骗了吧？

万能人物同学：你不会去了那种不正经的店吧？

曹恩齐我上次就在那里面剪的。

万能人物同学：啊？那你有没有什么事？

曹恩齐我能有什么事？

万能人物同学：那种地方都是不正经的，那里边的女的都不检点，只要给钱，她们就可以和男的睡，你……

曹恩齐我知道。

万能人物同学：那你还去？你不会还是穿着校服进去的吧？

曹恩齐嗯。

万能人物同学：你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进那种地方怎么办？万一再被老师看到呢？看到你穿着校服进去，不给你抓个现行，然后全校通报批评？

曹恩齐我就是进去剪个头发，我又没……

万能人物同学：可大家都知道那是个不正经的地方呀，我正好也要剪头发了，要不你放学跟我一起去？

曹恩齐好。

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那种地方真的不能进，就算不是冲着某样事情去的，可是进去了就是会说不清楚啊。

可在他心里，他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坏人，因为他第一次进去，并不知道这不是个正经理发店，可你也对他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