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自闭也可说为厌世,讨厌这个世界、却又无可奈何,毁灭不了世界,只能毁灭自己。』
……
太宰治(首领宰)“没错,这是自然现象”
太宰治(首领宰)“谁也无法阻挡,谁也无法反抗,哪怕是我也一样”
太宰治(首领宰)“如果要说有什么是能做的,那就只有爱一个事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谎言的事实”
太宰透着微薄而又无限拉长的疲惫的声音猛地拉回了锦卿的思绪,她眨了眨失焦的眼瞳,忽然无声轻笑
锦卿(首领)〔……啊,又被骗了呢〕
她推开了门,玻璃窗上映出她的身影
太宰的身体身体僵住了,他错愕转头,但还未看清来人便被抱了个满怀,抱他的人力道很轻,但却完完全全的将他圈在了怀中,像是在压抑什么,又像是在后怕什么
太宰治(首领宰)“锦、酱?”
锦卿没有回答,只垂首轻轻埋伏在青年的肩颈处,她的手指、躯干、乃至每一根发丝都在颤抖,滔天巨浪般的莫名情绪形成枝蔓缠绕上心脏,然后——狠狠收缩!那力道,让她疼痛近乎窒息
绞痛的感觉从心脏传至四肢百骸,枝蔓扎根血肉,墨发女子半阖着眸,不知废了多大的努力才平复下内心压抑而疯狂的情绪,缓缓抬头
若是忽视她眼尾拖曳出的那抹猩红,锦卿倒是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锦卿(首领)“呐,我也是谎言吗?”
锦卿歪头对太宰眨了眨眼,口吻似好奇似调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太宰歪头觑着她,蓦然笑了,他只会在锦卿——这位他的“共犯”面前露出此种轻松、真实的笑,眉眼弯弯的,搭上他那生来俊秀的面容,煞是好看
太宰治(首领宰)“当然——不是”
他没有试图挣脱她实际上形同虚设的束缚,内心荒芜茫然的人往往最是敏锐,所以太宰只是转了身面朝向锦卿,在她下意识要松开力道时抓住她的衣领——
事发突然,加之锦卿对太宰向来不设防,最终结果便是两人一同倒在了纸质文件散乱的办公桌上——嗯,呈现出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锦卿的手比脑子快一步帮太宰垫了下后脑勺以防他磕伤磕疼了,在反应过来后她脸色空白一瞬便缓缓抽了手撑住桌面就要起身,却被太宰不知何时探上来轻捏住后颈的手阻住动作
女子怔怔的低下眉目,唇线紧绷,茫然无措而又惶然,而被压制住的人眉眼含笑,看上去比她轻松了不知凡几,甚至还可看出几分愉悦来
见她张口似想说什么,太宰立即开口抢断
太宰治(首领宰)“唤我名字吧”
锦卿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顺着太宰的意唤他
锦卿(首领)“阿治……”
她的表情太过严肃,看得太宰不由失笑,由于距离过近,他胸腔的振动她都可以感觉到,甚至还能听见——心跳
他似乎,很高兴
她愣愣的想着
为什么呢?
力道忽的又重了一分,出神的锦卿顺从着太宰的力道压低了身子,眼眸垂下时不可避免的与那只此时盛满了笑意的温柔鸢色右瞳对上视线,她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眸
太宰治(首领宰)“锦卿是,谎言中的唯一真实”
这句极其犯规的话彻底搅昏了锦卿的头脑,她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在太宰盈满了笑意的眼神中与他双唇相贴
然而在分开时,太宰听见她轻柔的呢喃了一句——
锦卿(首领)“阿治也是……混乱中唯一的锚点啊”
啊,完蛋
太宰闭了闭眼苦笑
被扳回一城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