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明白他不讨厌她,他无法像姬发那样直白,也不懂鄂顺的含蓄,所以他只能用他的方式,这种幼稚的方式.”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南竹离开时已到正午,她看向锦囊,里面还有两条丝带.
一条是给殷郊的,至于另一条…
她看着面前的营帐,只觉可笑,她真是冲动,来找崇应彪.
在她的印象里,崇应彪应是不喜她的,所以她没有去他的住处,只是来他的营帐想碰碰运气.
她踌躇片刻,转身就要离去,刹那间帐帘被掀开,崇应彪站在帐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崇应彪神女大人在我营帐站那么久,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吗?
南竹抿了抿唇,转身.
南竹我知你不喜我,倒不必如此阴阳怪气,我只是来送丝带,不会多留.
崇应彪见她如此道有些无措,随之手上被塞进了一条丝带,少女清甜柔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南竹出发时将丝带系在胳膊上,至少不会疲惫受伤,如果不信…便算了.
说着,南竹转身就要离开,崇应彪张口.
崇应彪没有.
南竹什么?
崇应彪没有不喜…
声音渐小,南竹听不真切,也不知是在说没有不信还是没有不喜,她没有再琢磨这些,只是转身离开.
崇应彪看着手里的丝带,回到营帐,他原本是不信这种鬼神之说的,但他还是系上了丝带,没有人关心过他,她是第一个.
所以他信.
崇应彪南竹…南南…
他喃喃自语,眉眼柔和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明白他不讨厌她,他无法像姬发那样直白,也不懂鄂顺的含蓄,所以他只能用他的方式,这种幼稚的方式.
……
第二日,殷寿带领着这支特殊的军队整装待发,南竹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去,嘴唇微张,轻吐出几个字.
南竹大获全胜,平安归来.
她和伪装成质子的宫远徵对视一眼,宫远徵收回视线,低头随着队伍离去.
几日的路程不算太累,宫远徵一路不曾多言,有法力护体的他感觉不到疲惫,在一群质子中倒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到达冀州城外,即使苏全孝开口也不曾让苏护的心动摇半分,宫远徵坐在马上,看着苏全孝自刎于剑,于此同时,其母亲亦在家中自缢.
殷寿一番言语激起质子复仇的心理,众人一拥而上,宫远徵则趁乱下马拉过苏全孝的胳膊化作星星点点,向朝云仙山而去.
姬发几人一路追杀苏护到轩辕坟,殷寿的血意外唤醒被封印的狐狸,发生雪崩,它也附体到苏妲己身上,被带了回去.
朝云仙山.
宫远徵将苏全孝放到床榻上,抬手施法,淡蓝色的法力自脖颈处的伤口而涌入体内,不出片刻,脖颈处的伤口便恢复如常,他从自己的小葫芦里拿出仙丹喂给苏全孝.
抬手探向他的脉搏,微弱的心跳逐渐恢复,他将南竹准备好的书信放到枕边,便出门回了凡间.
此刻正入了夜,宫远徵出现在南竹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便见她蹙着眉毛睡不安详,见她手放在小腹处顿时明了,抬手,自手掌而下散发光芒,南竹睡梦中只觉小腹处暖暖的,不再阵阵疼痛,眉毛舒展开来,睡得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