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保护你们.”

南竹醒来是在第二天了.
前日夜里还发了热,迷迷糊糊说着话.
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一切,眼里也是茫然.
她想起身,左肩却是一阵刺痛,让她下意识痛呼出声.
陈拾正烤饼,听到声音回头便瞧见她醒了,放下烧饼兴冲冲的走过去.
陈拾哎,恁醒啦.
南竹点了点头,作势要起来,陈拾连忙搀扶着她起身,手触碰到她细软的胳膊有些耳红的抿了抿唇.
南竹靠在床头,轻声答谢.
南竹谢谢.
陈拾啊?莫事莫事.
陈拾你是谁家小妮儿啊,咋会搁山上躺着还受这重的伤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南竹有些无措,她摇了摇头.
南竹我忘记了.
陈拾挠了挠头,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陈拾那你还记得自己叫啥不?
南竹南竹,江南竹.
陈拾还怪好听嘞,俺叫陈拾,是俺哥把你抱回来的,他叫陈九.
台阶处传来脚步声,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
陈九醒了.
陈拾哥,你回来啦.
南竹看去,哥俩长得一模一样,原是双胞胎,只是哥哥性子沉稳,弟弟性子单纯,所以也好分辨.
南竹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
她这样道,若不是伤口,她得行礼的.
见南竹如此认真,陈拾有些无措的摆摆手.
陈拾莫事莫事,你不用这样.
陈九放下背篓,拿出刚摘的草药,坐到桌前开始捣药.
陈九你不是陈家村的人.
南竹不是吗?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的人,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南竹有些迷茫,也有些无助.
陈九你可以留下来.
陈九但你能做些什么?
他这样问,他没有理由收留一个失忆又柔弱的小姑娘.
南竹我能做什么…
屋外飞过鸟儿,南竹抬起右手,绣花针从指尖飞出,鸟儿应声倒地.
她看向陈九,笑容爬上脸颊,浅浅的酒窝显得她人畜无害,她在为自己有能力而开心.
南竹我可以保护你们.
有意思.
陈九停下捣药的手,起身拿着草药靠近她.
陈九先换药.
南竹垂眸看向左肩,既然这里已经包扎过了,那不就代表……
这样想着,南竹脸颊浮上红晕,话都有些结巴.
南竹我…我自己来.
陈拾站起身.
陈拾我去看看饼!
说罢转身离开,绝不偷看半分.
陈九坐到床边,看着南竹不容拒绝道.
陈九不想再发烧,就快点把药抹了.
南竹撇了撇嘴,还是乖乖褪下左肩的衣裳,任由陈九涂药.
清晨的草药带着露水,混着草汁,捣碎的草叶有些凉,伤口没那么痛了,但有异物敷上还是会疼,南竹眨巴着眼,嘴不由自主的噘着,一副委屈的模样.
陈九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手下的动作又轻了些,无意看到她细长的脖颈又迅速收回目光,脸颊升温,是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的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