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春去秋来,十年过去了。
忠勇公府的人口渐长,在十年间,福康安和福长宁,福长乐相继出生。
福康安出生时,恰赶上皇上来府里找傅恒商议事,待到福康安呱呱坠地时,产婆将他抱出来,皇上一看可不得了了,和他早逝的永琏眉眼十分相似 ,这可勾起他无尽的思念。
在福康安满月酒的时候,他亲自来道贺,吓得叶潇潇连忙对傅恒道:“你相信我,福康安真的是你的孩子,和皇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傅恒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道:“想什么呢,我自然知道了,福康安和永琏长得有几分相似,皇上这是思念他的儿子了。”
等到福康安五岁时,皇上便将他留在养心殿亲自教养,惹得众阿哥和嫔妃各个欣羡不已。
福灵安也已经十六岁了,他完美继承了傅恒和叶潇潇长相的优点,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芝兰玉树。他常在宫中行走,可是惹了好多宫女的芳心。和当年的傅恒一模一样。
这天福灵安和永琪正打算去听眠阁赏茶论事,就看见街头嘈杂不断,传入福灵安和永琪耳边的是街上围了一大片人连绵不绝的叫好声。
福灵安和永琪本不是好热闹的人,实在是因为路被挡了,只好挤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间一带着斗笠,面纱敷面的女子,生的身材高挑,玉脂凝肤。此时却将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牢牢用脚按在地上,轻灵的嗓音却说着威胁的话道:“你凭着男人的力气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真是好有本事,今天本夫…本姑娘就来替天行道。”
那汉子连连说:“你什么人啊,那个姑娘像你一样打打杀杀的。”
叶潇潇脚下的力气加大了些,那汉子连连嚎叫。叶潇潇不屑道:“怎么?都柔柔弱弱的让你这样的垃圾欺负是不是?”
那汉子讨饶道:“侠女,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再也不了。”
叶潇潇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再见你调戏良家女子,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那汉子连忙连滚带爬伴着百姓的怒骂声逃了,那些百姓都称赞叶潇潇,都上赶子唤她侠女。
叶潇潇得意的叉了叉腰道:“好了,低调低调哈,侠女还有事就先走了,大家伙就散了吧散了吧。”说完,大家都散了个忙的了。
永琪觉得这个女子倒是十分有意思,他正要向福灵安说,福灵安就已经背着手摇了摇头,就走到叶潇潇面前。
永琪还以为福灵安看上她了,觉得他会不会有些唐突,连忙也跟了上去,但跟上去后,听到福灵安喊她时,他只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
福灵安对着叶潇潇打趣道:“额娘,你又为民除害了?”
永琪指了指叶潇潇又看了看福灵安,不可置信道:“这位姑娘是你的额娘?”
叶潇潇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她道:“姑娘?哈哈哈,五阿哥真是好眼力啊!”
永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站在一旁就不说话了。
叶潇潇对着福灵安道:“我刚给胡同里的王大妈看诊呢,刚出来就遇上了那飞天夜叉调戏美貌少女,看得我于心不忍,只好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他一顿,也不枉你阿玛苦心教导一番。”
福灵安轻叹一声,手抚着额头微微摇头道:“额娘,阿玛是让你不要与人动武,以免你受伤。”
叶潇潇撇一撇嘴道:“我生性好心肠,让我袖手旁观我做不到,对了,今日的事,你可不要对你阿玛说啊,不然他又要唠叨了,你说啊,你阿玛一个男人怎么能比女人还唠叨呢?”
福灵安忍不住又想唠叨几句,叶潇潇连忙抬手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你和他一个德行,不说我了。你和五阿哥要去哪里啊?”
福灵安道:“我们打算去听眠阁赏茶呢。”
叶潇潇对着福灵安道:“你们去吧!对了,儿啊!听说那里的玫瑰酥饼做的挺好的,别忘了给你娘我带一份啊!我走了,不用送了。”
福灵安和永琪目送叶潇潇离开,永琪立马按耐不住就问他:“她就是傅恒大人的妻子,你的额娘?”永琪小时候见过她几次,但那之后叶潇潇很少出现在宫里,自然也没怎么见过永琪,永琪不认识很正常。
福灵安瞥了一眼他道:“对啊,我额娘她是不是长得很年轻啊,有时候我都觉得我额娘就像从来没有变老一样,和我小时候的额娘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反而更加像小姑娘了。”
永琪笑道:“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在为人打抱不平呢,原来是傅夫人。”
福灵安道:“我额娘这十几年都在为人无偿看病,阿玛倒也放纵她,我也知道我额娘不是一般女子,她有自己的报负和愿望,阿玛支持她我也支持她包括二弟也支持她。”
永琪道:“不光你们,就连我皇阿玛也支持她,我听令母妃说过,忠勇公夫人是个女中豪杰,当年的木兰秋狝中毒案,多亏了你额娘所有人才能化险为夷,当时我听的时候就很崇拜她,没想到今天还遇见了,果然与其她女子不同。”
福灵安却没有对此感到骄傲,他声音低沉道:“但那时她是以身为引,听塞尔达姑姑说,当时我额娘不停在阿玛怀里吐血,将肩头的白衣全都染红了,要不是诺颜叔叔还留着一颗丹药,我额娘就回不来了,尽管如此,我额娘还是昏睡了半年才醒过来。我到宁愿她只是我阿玛的妻子,我的额娘,也不想她遭受那番痛苦。”
永琪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将手放在他肩头上拍了拍。
永琪也听他额娘和舒妃说过,他皇阿玛对忠勇公夫人溺爱程度超乎想象,还有如今的科尔沁草原可汗诺颜也宠爱着她,每年都会给她送礼物,其实他也能理解那样一般的女子任谁也会让人动心并心甘情愿守护她的,就像傅恒大人那样苦苦等候她多年,还好他等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