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时栀年知道他向来是有这个习惯的。张家的小孩从小便被训练无论在什么时候学会最大化的休息,以保证在突发情况下精力充沛。
只不过她已经脱离张家已久了,对于这些她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况且她接受训练的时间非常短,仅仅只有几个月而已。
她便不去打扰他,她对阿宁道:“你和小花达成什么共识了?”阿宁笑道:“小花?是解雨臣解当家吧,没什么他给我们瓷盘,我带他去西王母宫。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嘛!”
黑眼镜转过头对时栀年控诉道:“我说小栀啊,你和那有钱的主认识怎么也不早说,我们也就不用费那么大力了啊!”
时栀年立马反驳道:“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哪知道是他啊,我认出他的时候早已经将瓷盘得手了 再说了你不也没少在他那里捞钱,你又不亏。”
黑眼镜嘿嘿笑了起来,阿宁道:“黑爷当真是不放过任何捞钱的机会啊。”黑眼镜道:“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然后掏出墨镜对时栀年道:“小栀,诺,墨镜,待会儿进沙漠可是要用的,这烈日炎炎的,恐怕不好受啊!”
时栀年后靠着椅子道:“怎么?五百八十?我可不会小花会做冤大头。”黑眼镜装作为难的样子,咬咬牙道:“我们也算患难与共过了,算你个患难友情价,五百怎么样?”
时栀年抱胸,头撇一边,黑眼镜道:“四百五!不能再少了。”时栀年道:“一百。”
“四百!”
“一百五”
“三百五,真不能再少了。”
“两百”
时栀年坐起来,看着他道:“一口价,二百五!”
黑眼镜知道退无可退了,只好作痛心疾首状:“好!成交!”
时栀年对他假笑了几下,就掏出两百五的钞票,交给他道:“正好二百五,给你。”然后伸出手摊开在他面前,黑眼镜取下一个墨镜放在她手心,时栀年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戴上,一脸胜利含着笑意看向窗外。
黑眼镜收下钱,看着时栀年雪白的肌肤戴上纯黑色的眼镜,倒是说不明的好看,他笑着称赞道:“你戴上墨镜果然很好看,我说啊还是墨镜更适合你,要不在考虑买几副。”
时栀年冲他吐了吐舌头道:“不用了,花言巧语想多赚我的钱,没门儿!”说完便看着窗户不说话了。
黑眼镜嘿嘿笑了笑,然后也正过身不说话了。阿宁倒是难得的没有插话,也许是黑眼镜和时栀年之间的对话和没有逻辑的讨价还价她也不好说什么。
张起灵虽然闭目养神但还是时刻注意着时栀年的话,眼见时栀年和黑眼镜玩的很好,聊的也很开心,他莫名的感到不开心,内心有一丝丝堵得慌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看着戴着墨镜望向窗外的时栀年,想道:确实很漂亮。
时栀年也并非是在意那几个钱 只不过整个车上太闷了,张起灵不和她说话,于是想找些乐趣罢了。与黑眼镜讨价还价还是挺好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