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疑惑的看向宫尚角,后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这才放心下来。
入夜,宫尚角二人伏在屋顶,听道屋内的白袅袅二人的谈话。
上官浅南衣姑娘,我有事问你。
白袅袅我知道,你且说便是。
上官浅南衣姑娘为什么要帮我。
宫尚角二人怔在原地,对视一眼,心里很闷,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她竟是无锋的人,还帮了另一个无锋的刺客。她骗了他们…
可二人还是不愿相信,想听她说她是被迫的…
白袅袅只静静的打量着上官浅的脸。
白袅袅我始终不明白,我输在那里…
白袅袅上官浅,我比你更爱他…
白袅袅本想演在屋上的二人听,可原身身上突如其来的悲痛欲绝让她的心痛到呼吸不顺,眼泪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滑下脸颊。
宫尚角面色冷了不少,比起她爱上别人,他更希望她只是一个无锋的刺客。
宫远徵眼中有些诡异:爱上别人了吗,真是不乖呀,姐姐,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上官浅质问的话哽在喉咙,看着她这副悲伤的样子,她心中无端升起了对寒鸦柒的不满。
她抬起手想将她抱在怀内安慰,却在触及她眸中的不满时收回了手。
上官浅我不爱他,没爱过。
她只是解释着,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白袅袅其实以我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到宫门作卧底。可我还是来了,你知道原因的,是吗?浅浅。
上官浅如鲠在喉,她怎么会不知道,以她的水平她根本进不了,可她出现在这里。以无锋的规矩,她便是该为她死的,可她说不出口。她总觉得她该好好活着。
白袅袅你说,如果我没有这副容貌,或者说几位公子没有注意到我,我会在那里…
她沉默了:她会死,毋庸置疑。
宫尚角与宫远徵呼吸一滞,只要想到她会死的可能,他二人的心脏就一阵难耐。
白袅袅其实我知道我会死的,我不在意。
白袅袅骗你的,我其实很在意。我可怕疼了…但是我爱他,他说他不想你有事…
白袅袅所以我就来了…可真的到这一步时,我后悔了…上官浅。
白袅袅我不想为了你这么不相干的人去死,我本该有更好的人生才是。
上官浅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一方面她不想她死,可理智却告诉她,她为她死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她又觉得她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活的很好,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会有更好的人生。
上官浅半月之蝇…
白袅袅我有办法解。
上官浅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上官浅这…
白袅袅一味增强内力的补药而已,又怎么算的上毒药。
宫尚角与宫远徵只觉得这一天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二人庆幸半月之绳并非毒药。
宫远徵本想,若是毒药,他便用上官浅的血来研制出解药,幸好…
宫远徵松了口气,私心里,他不愿让她受苦。可明明一开始他只想让她成为自己的药人的。一个人的想法真的会变这么快吗?
宫尚角给了宫远徵一个眼神,听着白袅袅说着最后一句。
白袅袅我留下你,不过是觉得,你也该有自己的路,不该束缚这些纷争中,不是吗?
随后,二人离开,回到宫尚角住处。
上官浅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