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眼也不眨的便划开手腕将情蛊放了进去,那情蛊在感受到鲜血时,立刻便向着他身体中窜去。宫远徵扯了截纱布将伤口包好,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委屈的看着白袅袅。
宫远徵娘子,我好疼啊…
说着,还冲着白袅袅怀中钻去,颇有一种小媳妇儿的意味。
点竹看得眼角抽搐,这人划手腕时,那动作实在太过干净利落,她倒是没看出来这人害怕。现下看着这人装模作样的,莫名觉得有些想踹他一脚。
小黑让他一激,闭上眼睛便将手划开,那蛊虫没入他体内,他方才没事儿人一般想拿着纱布包扎。可看见宫远徵的动作时,小黑退了一步,他那张俊颜上苍白无力,看起来十分虚弱,实质上也不过是这人害怕虫吓的。现下他忽的倒退一步,吓的白袅袅推开宫远徵上前扶着他。
白袅袅皱着眉,看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语气有些气愤。
白袅袅怎么不包扎?
小黑娘子替我包扎好不好…
他语气实在可怜,那张脸又俊逸非凡,精致挺拔,配上这委屈的小语气,一下子勾得她找不着北。立刻拿着纱布要替小黑包扎。宫远徵在一旁生闷气,见白袅袅半天没哄自己,抬眸偷望便见到了这一幕。
他拿着纱布上前,顶替了白袅袅的位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黑,目光有些瘳人。
宫远徵娘子那里会干这些粗活,若是有什么不细致的,你这手不要了?还是我来吧!
他这话言真意切,全然一副为你好的小模样,哄得白袅袅一愣一愣的,小黑见状,也不恼,只脸上也似笑非笑,有些不怀好意。宫远徵有些谨慎的看着她。果然,他才碰到小黑的手,小黑便凄厉的叫了起来。宫远徵恍然大悟,然为时已晚。宫远徵委屈的回头看白袅袅,果然看见白袅袅一脸严肃。只是小黑始终是技高一筹,连眼眶里都闪起了泪光,在白袅袅看过来时,他故作坚强的移开目光,掩下眸中的泪意。
宫远徵有些咬牙切齿,惊慌失措,最终也装起了可怜。
小黑我没关系的,南衣,你别怪远徵…
宫远徵嘴角一抽,他要是听不出这货言外之意便罢了,可偏生他也不是个蠢的,现下他是真想一把毒药给他药哑了。
二人之间的闹剧,她也算门儿清,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抚的摸了摸宫远徵的头,在小黑落寞的瞬间,抓着他的手,为他包扎着。宫远徵让她顺了毛,难得没有找茬。
点竹摇了摇头,那人从未向她撒过娇,她与那人之间明明什么都刚刚好,却又感觉离得很远。
她的思绪隐在与那人的回忆里,只白袅袅回过头时,早已不见她的身影。倒是宫远徵与小黑,他二人像小学生一般争锋相对,却又无伤大雅。
白袅袅懒得搭理二人,起身离去,二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到了门边,二人又开始争论不休,非争着要与她共处一室,倒是让她生了难,这二人,吃起醋来一个比一个狠,得了功夫便可劲儿折腾她,她沉默了半刻,轻咳了一下。
白袅袅不若…你二人一起?
二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副一言难尽的怪异模样。
白袅袅脸一红,羞愤的开口。
白袅袅想什么呢?
白袅袅不许动我。
小黑与宫远徵放下心来,可眸中亦有几分又难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