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为什么要撕坏我的画,你知不知道他很贵重的”
“不就一幅破画吗”
“我哥花三十万从拍卖会拍回来的你就撕了”
“这画值三十万,我不信”
“你也别不信,那次拍卖会我爸本来也想拍,但看有个人那么执着要这幅画,就没有跟他抢”
“我要你照价赔给我”
“凭什么”
“就凭是你干的”
在座位上端坐的严浩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突然站起身来,说出了一句话,使得这个女孩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别吵了,吵吵吵,吵了他就会还原吗,贺峻霖你别跟她计较,至于你,可以回家等着你的退学通知书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三年你都干了什么”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那是喜欢吗,对我来说看见你就是脏了我的眼睛,滚”
贺峻霖首次目睹严浩翔震怒之姿,那景象着实令人心惊。倘若日后他再敢冒犯严浩翔,恐怕将难逃厄运。贺峻霖生性敏感,他人一句恶语便能令其眼眶泛红,泪光闪烁。然而自丁程鑫入住贺家后,原本和睦的家庭氛围逐渐被争吵所取代。
“周末陪我去买花”
“啊,好”
贺峻霖凝望着眼前这个时而温柔似水、时而烦躁如火的严浩翔,与刚刚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的同学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但他们对那位富家女的确没有好感,只因她家境富裕便显得趾高气昂,尤其是当贺峻霖转入他们班级,坐在严浩翔身旁,两人更是时常争锋相对,你追我赶。
原本那名少女的分数不足以让她踏入这所学院的这个班级,然而由于校长看在她的父亲曾经为学校投入了数以万计的资金,这才使得她得以进入这个精英荟萃的班级。
她始终稳坐于学术殿堂的末座,尽管成绩总是排名垫底,但她却凭借家世财富,吸引了众多追随者,犹如众星捧月般地生活。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夜幕降临之际,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此时,路边的小吃摊纷纷摆开阵势,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吸引了形形色色的过客,如恋人们低语漫步,学生们欢声笑语,孩子们嬉戏追逐。
严浩翔贺峻霖漫步于花店之间,共同挑选着那象征亲情的红玫瑰。丁程鑫贺峻霖同样钟爱这炽热的花朵,祖母曾教导他们,每当思念祖母时,便去买一束红玫瑰。待到积攒了一万朵红玫瑰之时,祖母便会回到他们的身边,陪伴左右。
“去买吃的吗”
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严浩翔悄然发现贺峻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上,仿佛在寻找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味蕾盛宴。
“不了,我的零用钱要用完了,回家吧”
“你妈妈不给你吗”
“我……我回去问一下我妈”
贺峻霖不愿让严浩翔窥见自己家庭当下的困境,家中一片狼藉,无人愿意为之整理,双亲之间总是争吵不休,即使琐事也能引发激烈的争执。
“我打电话”
“喂,妈”
“你真是不可理喻,天天去赌博,钱都被你花光了,你还好意思回来,我要跟你离婚”
贺峻霖心中涌动着惊涛骇浪,往昔岁月中,尽管他们时常争吵不休,甚至闹得不可开交,但从未触及过离婚的底线。如今,婚姻却走到了这个地步。
“离呗,贺峻霖我可不带,败家子一个,不出去打工赚钱,非要去上学,就他那榆木脑袋”
“我也不带,你自己看着办”
贺峻霖的内心充满了忧伤。在这漫长的十几年里,他一直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别人家孩子”的光辉形象,渴望能引起父母的关注。然而,父母的心目中只有丁程鑫,仿佛其他人都无法进入他们的视线。唯有奶奶和丁程鑫,给予了他温暖的关爱。然而,随着奶奶的离世,丁程鑫远赴海外求学,贺峻霖的世界变得愈发孤独。如今,严浩翔成为了他唯一的陪伴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