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哥哥完成既定的事情后,兴高采烈地托人带了封信回来,下午路过初放径村时,偶然和一朋友遇上了,顺理成章地两人喝了酒,遂宁哥哥便住在那朋友家了,准备第二天早上回。
路人老婆婆:我还记得那天,我催君山去酒楼买了好几道菜,还买了酒,摆了满满一桌,快到中午时,有个无患子带着人押着那朋友过来了,说是傍晚他家来了个人,和他商量一些勾当,正好我哥酒喝多了起夜,他们疑心我哥听到了,就……
许多年前。
路人老婆婆:呵,呵呵,多么可笑啊。
再次回到家后,遂宁依旧无法接受,看着桌上早已冷却的美味佳肴,以及那香烈但此时显得无比刺眼扎心的酒。
她已经走不稳了,摇摇晃晃地晃到桌前,单手拿起那坛酒,要给自己灌下去。喝多少都无所谓,喝成什么样也无所谓,她现在只想逃离,逃离那如影随形的悲伤,那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刚放完厚厚外衫回来的君山见状,连忙抢过酒坛子,往外抛出摔在了地上,发出“哗啦”一声。
路人老丈:喝了多少?你如今身体虚弱,怎么可以喝酒?
君山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尽量以最温柔最平和的语气来问她。
路人老婆婆:没喝多少,我没醉呢,你是谁,你还管我?
君山走过去,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遂宁越挣扎,他便搂地越紧,好像要把人嵌入自己身体里,一直为她遮风挡雨才肯罢休。
路人老丈:我是你丈夫,是陪你爱你一辈子的人。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以这些如此苍白的话语,如置身事外一样,去安慰心碎一地的人。
路人老婆婆:一辈子?口口声声地说一辈子,实际上,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君山清楚,她并非是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朋友之间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遂宁的哥哥和那朋友七八年的交情了,还和他们一起喝过酒聊过整晚,互相的禀性性情是最了解的了,甚至于遂宁哥哥喝酒后成为醉鬼忘事都曾经是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的一个笑柄。
路人老婆婆:我醉了吗?
君山没有回答,遂宁便用力挣脱开来,捧着他的脸,认真而缓慢地重新问了一遍。
路人老婆婆:回答我,君山,我醉了吗?
遂宁的脸上红了,她一喝酒就容易上脸,更何况如今的身体,更加经受不住酒的浓烈。
路人老丈:你醉了,我们去洗个澡,睡一觉,好不好?
君山双手依然保持环抱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抱她。
路人老婆婆:不,我没醉,但我觉得我醉了。
如今,陶梁二人的到来,让他们又成为了四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因此老婆婆才忍不住回想起以前,她好像又醉了,醉倒在那里,困在那里,爬不起身。
为了让她安心,老丈才做了今天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