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你这是什么情况?法国一周游?”
本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道明寺直接坐起了身,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花泽类,西门和美作业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直接望着来人。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花泽类直接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水瓶拧开喝了几口。
“这就完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又仔细瞅了瞅花泽类,实在不明白这人去追藤堂静,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这是彻底失恋了还是追到手了?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感受到几人的目光,花泽类坏心眼的没有解释,依旧不紧不慢地摆弄着手里的水瓶,脾气急躁的道明寺忍不住了,直接问道:“你说清楚点啊,到底是怎样?”
“她现在很幸福,我不该再给人造成困扰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落在几人耳中可就不一样了,居然要放弃了?可惜花泽类没有再给几人问话的机会,直接又走了出去。他现在,其实迫切想要见到那个人,只是对方现在似乎不在教室。
“哎,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对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被西门和美作绕得一头雾水的道明寺不干了,直接冲着两人扑了过去,让他们赶紧把话说清楚。
再度经过谢菱教室的门口,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大家用完餐休息的时候,花泽类脚下一转,前往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吱呀”一声,阳台的大门被打开了,惬意地坐在上面眺望远方的谢菱回头望去,就见花泽类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身上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就猜到你可能在这里。”
“嗯?”谢菱疑惑地望着坐下来的人,不明白这人想找自己干吗?
这表情实在太好懂了,花泽类也没有再卖官司,直接开口说道:“我上周末去了巴黎,她看起来过得很幸福。”
谢菱没有打断身旁这人的叙述,对方现在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当这段漫长的暗恋史讲完后,花泽类突然听到谢菱问了一句话:“你怎么就确定自己是喜欢她,而不是依赖或者习惯了她的存在?”
其实从谢菱旁观的角度来看,这场所谓的暗恋,就是一个孤独而自闭的小男孩,对于年幼时耐心陪伴自己的温柔大姐姐的眷恋。
这种感情与其说是暗恋,还不如说是一种友情以上,爱情以下的依赖之情。也许以后时机成熟,会被催化为爱情,可很明显,花泽类与藤堂静之间,缺少了这样的催化剂。
“是这样吗?”
花泽类有些迷茫了,这些年,自己身边亲近的女生,其实只有藤堂静一个人,就连时常和父亲在外面忙生意的母亲,都很难让他产生亲近感,因为实在太陌生了。
他并不懂其他人的暗恋是怎么样的,但是西门也曾经说过,藤堂静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并没有回应,但同时也没有拒绝过自己的示好。而这让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花泽类误会了,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能走出来。
“你现在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失恋的模样。”
虽然曾经被某人嘲笑是个木头桩子,可是往往这样的家伙,对于别人的感情动向,那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谢菱很明显感觉花泽类似乎并不太伤心那位白月光的离开。
这话让花泽类没法回答,因为当时看到对方和男友亲密走在一起的模样时,他虽然有些怅然若失,可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究其原因,还是和身旁这人,脱不开关系。
“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谢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可是花泽类这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点事。”
笑着开口打断了谢菱自我怀疑的动作,花泽类又又一言不发地转过了头,静静望着远方。他的心,有些乱了,虽然隐隐约约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但还是搞不太明白。
“你这人搞什么鬼,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菱也不再看对方,又开始专注地数着操场上,那些小如蚂蚁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