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现在安帝已经疯了,宁远舟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任如意看着没有任何离开打算的李同光,放弃了要将谢菱塞回被子里的打算。拉着依依不舍的杨盈离开了。
“师傅”,元禄刚开口,就被于十三一把捂住嘴拖了出去。
“十三哥,你干什么,放开我。师傅那儿还需要人照顾呢。”被拖出门的元禄挣脱开束缚,抬脚又要往里走。
于十三敲了他一下,“臭小子,打扰人谈情说爱可是要遭雷劈的。”
“什么?”想到还待在房里的李同光,元禄立刻紧张了,“那家伙可不行,阴晴不定的,万一伤到师傅怎么办?”
杨盈也连连点头,那个李同光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菱姐值得更好的。宁远舟几人被两棵小甜菜弄得哭笑不得,簇拥着将两人直接拱下了楼。
屋里,看着依旧不打算起身的李同光,谢菱疑惑地问道:“你还有事?”
李同光并未说话,而是直接握住了谢菱的手,轻轻为了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就那样一直盯着她看。
这师徒俩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爱这么盯着人瞧。
“你”
刚准备开口,一根手指就抵在了谢菱唇畔,随后她就落入了一个炙热而又小心翼翼的怀抱中,耳旁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幸好,你还在。”
肩头传来一阵湿意,谢菱身子一僵,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花孔雀的话,喉头有些酸涩。
片刻后,李同光轻轻将人放开,脸上满是泪痕。谢菱动了动手指,发现胳膊完全抬不起来,于是歇了想要为这人拭去泪珠的冲动。
“阿菱,我心悦你。以后,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李同光眼中满是深情,平日冷峻的面容,此刻也温柔万分。
床上的谢菱并没开口,她被这一记直球给打蒙了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怕不是以后要比任如意矮上一辈的纠结。
没有得到回应,李同光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语气森冷了几分:“阿菱,就算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同你慢慢耗,你休想再出去沾花惹草。”
“也许,我该找个好地方将你藏起来,这样你就日日只能看着我了。”手指在谢菱脸上轻轻拂过,李同光眼中全是疯狂之意。
莫名感受到一股凉意的谢菱终于回神了,她看着李同光满脸的晦暗,眉毛一挑:“说起来,当初睡完就跑的人,好像是你吧,小、侯、爷。”
李同光一怔,而后慌乱解释道:“不是的,阿菱,我,我当时只是,只是没转过弯,一时想岔了。”
“那你和初贵妃关系匪浅也只是空穴来风了?”
“对,我和她之间只是合作关系,阿菱,你不要误会。”
如愿看到刚才似乎又要发疯的某人变得可怜兮兮的,谢菱心头的气才顺了些,想到自己对这小子也有几分心思,于是不再逗他:“要是让我知道你还跟谁牵扯不清,李同光,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李同光傻傻地反问了一句,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哦,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我没听错,阿菱,你接受我了对不对。”反应过来的李同光欣喜若狂,他将谢菱小心揽入怀中,心口剧烈地跳动,整张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看着十分傻气。
“阿菱,阿菱,我好欢喜。”靠在他怀中的谢菱唇角微弯,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楼大堂,杨盈和元禄蹲在门口时不时向楼梯口看看,想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下来。宁远舟几人也没理会他们的小动作,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
“你说,谢美人和长庆侯能不能成?”
“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钱昭侧身不理会笑得愈发骚包的于十三,却也偷偷用余光瞄了眼屋外。
很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满面春风的李同光出现在了大堂里。此时的他,没有了往常的阴鸷,整个一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
任如意会心一笑,元禄和杨盈顿时垮了脸。他们再笨,也知道这小子八成是心想事成了,不然怎么会笑得如此刺眼。
“放心,以后师丈会好好同阿菱一起照顾你这个关门弟子的。”李同光得意地拍了拍元禄的肩膀。元禄气鼓鼓地转身背对着李同光,杨盈也不爽地瞪了李同光一眼。
不过现在小侯爷心情好,自然不会跟这些家伙一般见识。
“说起来,小侯爷,你是不是也该称呼我一声师丈?”宁远舟这话,让本来还一脸喜气的李同光脸色冷了几分。他冷哼一声并不回话,此刻李同光和元禄的心情出奇地一致:总跟自己抢师傅的家伙,有多远滚多远。
一旁的任如意暗想,自己也该和谢菱好好交流下辈分和称呼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