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李莲花李神医?久仰久仰。”纪汉佛与白江鹑仔细盯着眼前陌生的青年看了半晌,随即就收回了视线,一旁云彼丘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李莲花身上移开。笛飞声看着这几人的动作,很是不屑地挑了下唇角,但都被面具给挡住了。
“方多病,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是一名百川院的刑探了。”说着石水递给了个刑牌过去,背面还刻有方多病的名字记号。
“多谢石水姐姐”方多病开心地接过了刑牌挂在腰上,随即同几人一起进了中堂。
云彼丘:“不知李神医师从何处?”
“在下不过是会些膏药之类的,当不得什么神医的称号。至于师承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李莲花笑着吹了吹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是吗?听说李神医同谢谷主关系匪浅?”云彼丘显然不愿意就此打住,又继续追问。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李莲花连连摆手,“就是谢谷主这人太讲究了,我不过是帮了她一个小忙,她就非得追着要报恩,这才慢慢熟悉起来。”
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笛飞声,李莲花略显无奈地道:“因为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谢谷主还特意给我安排了个护卫。虽然脸长得吓人了些,但好在比较听话,带在身边倒也方便不少。”
护卫?不是小厮吗?方多病看了看李莲花,转头又瞅了眼身强体壮的笛飞声,暗忖这身板子当个护卫倒也马马虎虎。虽然武功不行,但好歹是个挡刀挡枪的料子。至于面具,李莲花曾说过阿飞因为得罪了人,怕引来麻烦所以最好还是戴上。
佛彼白石扫了眼身形高大的笛飞声,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云彼丘:“原来是这样,那这次李神医来百川院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对百川院心存向往,又恰好认识了方刑探,就特意前来拜访下。”
纪汉佛见云彼丘还有些不依不饶,连忙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彼丘,我看李神医舟车劳顿的,还是先让他下去休息下。”随即叫来人带三人下去休息。
白江鹑:“彼丘,他不是门主。”云彼丘没有说话,他决定找机会再试一试。
慕娩山庄
“阿娩,你和那家伙在一起了?”谢菱慵懒地靠在树干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一时间有些恍神。
这里一切如昨,可是却唯独少了那耀眼的红衣少年。
“阿菱”乔婉娩有些无奈,“我知你不喜紫矜,可是他这些年悉心照顾我并不是作假,而我也没法做到无动于衷。我不求你能与他交好,但几月后的婚礼,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哼”谢菱撇过头,“你成婚我自会来,与他人何干。”
感情终究是个唯心的事,是好是坏皆由个人体悟,旁人无法插手。所以尽管觉得肖紫衿那家伙配不上乔婉娩,谢菱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只要那家伙是真的对乔婉娩好,也没踩到自己的底线,她就不会对他出手。不然的话,自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过,那件事阿娩她,知道吗?谢菱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并未轻易开口。
乔婉娩抿唇一笑,随即又正色道:“阿菱,我听说三年前海川派不再寻相夷的踪迹了。你是不是已经确定”
“阿娩,这江湖上,再不会有李相夷了。”将乔婉娩脸上的痛苦与自责尽收眼底,谢菱半敛眼眸,“往事不可追,阿娩,你该往前看了。”
“是吗?”乔婉娩身形一晃,“可我还欠他一个道歉,我对不起他。”
“阿娩,十年前你顺从心中所求,斩断了同李相夷的那段情并没有错,”谢菱微微叹气,“之后的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你真的该放下了。”当年的乔婉娩,也不过是选择放下了一个人罢了,若非那一串算计与变故,哪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我做不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乔婉娩痛哭不能自已。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早不晚,偏偏要在相夷赴约比武前一个月给他写了诀别信。从来未曾败过一场的相夷太剑,怎么偏偏就败在了东海那一战,还因此而身陨。乔婉娩不明白,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以至于让她这些年每每想起此事,就难以从愧疚自责中挣脱。
李相夷,若你还活着该有多好。纵使你怨我、恨我,只要你还好好活着就行。
“他从未怪过你”将人揽在怀里,谢菱轻声安慰道。看来阿娩这心结,还是得让小花亲自解开才行。
任由乔婉娩将心中埋藏十年的悲痛宣泄而出,谢菱才抱着有些力竭的人回了屋。虽然当年自己给了秘药治好了对方的气疾,可乔婉娩到底还是不宜太过情绪激动。
点上安神香,谢菱轻轻关上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