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四人并肩而行,飞速前往郊外的莲花楼。
“菱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刚一进屋,方多病就殷勤地给谢菱倒了杯水。
“哦,在肖紫衿说我跟李相夷有一腿的时候。”这极度不文雅的用语,让饶是不太着调的李莲花也一时有些语塞,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阿菱,女儿家家的,用词要文雅。”
“知道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谢菱又转头看向笛飞声,本想好好数落下对方,可是想到自己背后的伤,谢菱还是暂时忍了下来。就李莲花那敏锐的观察力,她想瞒都很难,幸好出来前刚换了药。
“小花,现在药材都找齐了。不过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九昙幽梦开花,到时候正好立即替你祛毒。”
本想将人带回蝶谷,可是离这儿太远,谢菱担心路上出什么变故赶不及。
“菱姐,去天机山庄吧。”虽然不想回去,可是为了能让便宜师傅尽快解毒,方多病还是决定舍生取义。
“阿飞,你也暂时先别回金鸳盟了,小花解毒身边需要人看顾。”笛飞声直接答应了下来,见状谢菱顿时放下心来。要是放阿飞这家伙自己回去,说不定又会着了角丽谯的道。等小花毒解了,她就去找那女人报仇。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扑棱地落在了莲花楼的窗户前。谢菱起身将它脚上的纸条取下,看了看转头看向方小宝:“小宝,听说你们天机山庄的地牢机关无数,有个人我需要你暂时帮我看押着。”
“谁啊菱姐?”
“封磬”
当天晚上,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天机山庄。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何堂主看着主动回家的方多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为了闯荡江湖,居然敢逃婚。
“娘,我这不是想你了。”方多病上前一步抱住何堂主的胳膊,表情那叫一个无辜。
“少在这里忽悠我,说罢,你这次回来又想干嘛?”何堂主抬头向儿子身后望去,旋即看到了几个有些陌生的身影。
“娘,这几位都是我朋友,一路上若是没有他们,你儿子我怕是凶多吉少。”跟李莲花这家伙待久了,方多病这家伙脸皮也厚了不少。
“娘,这位是菱姐,流星枪谢菱,这一位是李莲花李神医”方多病介绍到这儿,顿了顿才又指了指笛飞声,“这个是阿飞。”
知子莫若母,就这几句介绍,何堂主就敢断定自家儿子同那个阿飞,八成没少闹矛盾。
“久仰久仰,谢谷主和李神医的名头,我可是没少听说。”何堂主冲二人拱拱手,旋即看向笛飞声,“这位看着气势不凡,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我家小宝平日被我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担待。”
“我自不会同小孩子计较。”笛飞声微微颔首,冲瞪着自己的方多病勾了下唇角。
“何堂主,打扰了。”谢菱拱拱手,“在下的朋友身体不适,怕是要在贵庄叨扰几日,还望夫堂主多担待一二。”
“这有什么,你们放心住下就行。”何堂主虽然不喜江湖之人,但那也是因为单孤刀那家伙辜负了自己妹妹,害得她英年早逝的原因,倒也不会无故迁怒他人。
寒暄一番后,三人就起身回房休息了,就这么留下方小宝独自接受自家娘亲爱的唠叨。
路过一处走廊时,李莲花的脚步顿了顿。迎面走来一名容貌俊俏却披头散发的男子,那人静静看着李莲花,半晌露出一抹笑容。
“你如今这样,倒是挺好。”
这是遇到旧友了?谢菱冲对方颔首,拉着笛飞声先走了。
“你这头发?”
“认赌服输,岂可轻易毁诺。”
闻言李莲花轻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年前他和这人比武,以对方发带为赌注,对方输了后不再束发。没想到十年过去,他居然都没忘。
两人寒暄一番,各自离去,而此时的方小宝,也终于逃脱了自家母亲的魔抓。
“你们也太没良心了”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耳朵,方多病很是不满地看着正在喝茶的三人。
“你跟何堂主许久未见,不得好好在她跟前尽尽孝?”谢菱放下茶杯,“再说,我们这不是正等着你一起商量事吗?”
“这还差不多”方多病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菱姐,那个封磬我已经押入地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审他?”
“不急,先跟我好好说说这几日你们的发现。”
三言两语将最近几日的发现说了出来,随即李莲花又将那枚罗摩天冰递给了谢菱:“这是从元宝山庄找到的。”
“果然是把钥匙”仔细观察了下那冰片上的凹槽,谢菱又问道,“其实,剩下那三枚如今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如今对方就算找到另外三把,也无法打开罗摩鼎,确实不用太着急。如果可以,谢菱想找个机会直接毁了那罗摩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