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谢菱眉头微蹙,对方那伤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她回来就开始研究都才只是堪堪琢磨出了个头绪,难道天界的仙医这般厉害?
“是啊,是帝尊亲口说的呢。”颜淡认真地点点头,撑着脸打量了下谢菱,“仙君,要不是知道你平日不爱走动也极为低调,我都怀疑那个突然出现在噬迫谷救了帝君他们的就是你了。”
“哈,怎么会是我呢。”谢菱尴尬一笑,转头冲芷昔使了个眼色。虽不知师傅为何看着有些不自在,但是芷昔还是会意地招呼颜淡试试自己新做的糕点。见小丫头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了,谢菱也送了口气。
她那会儿匆匆忙忙赶去,只想到要遮住脸,还真没注意衣服的问题。这天界爱穿青衣的又不是只有自己,应该也没什么。
想到应渊那伤,谢菱还是有些不放心。晚上亲自去了趟衍虚天宫,却并未发现对方的踪影。
“难不成真的好了?”有些想不通,谢菱慢慢朝凌霄宫走去,在经过地涯时,却发现那里的仙力波动有些不一样,于是伸手轻轻向前探了一下,很快被弹了回来。
地涯的禁制怎么加强了这么多,上次过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略一思索,谢菱挥袖在禁制上打开了一道口子,自己很快闪身进去了。
“应渊?”看着被玄铁困在神树下痛苦挣扎的白衣身影,谢菱心头一跳。对方额间的金白色仙钿隐隐闪现出红色,脖颈处黑色的火毒不断攀升,一头乌发也全变成了白色。
“啊”被玄铁困住的双手猛地一震,几道痛苦的呻吟溢出,应渊的身体被玄铁上传来的仙力一击,整个人重重地向地上砸去。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谢菱飞身上前一把将人抱住,调动仙力开始帮他镇压沸腾的火毒,还有不断冲击身体的魔族血脉。
“你,你是谁”应渊挣扎着就要起身,“速速离开,这里是禁地,任何人,不得,不得进入。”
“闭嘴”谢菱看着伤痕累累的家伙,怒意沸腾,“这就是你和帝尊所谓的伤好了。”
看到他周身沸腾的魔气,谢菱还有什么不明白。天界战神应渊身怀魔族血脉的事,一旦暴露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按照她这些日子所了解的这人的脾气,怕不是自请囚到此处的。
“你”应渊还想赶人,谢菱却完全不理会。按在玄铁上的手猛地一用力,那玄铁锁链就被她仙力震断,随即一把将人抱起,挥袖扔出一道法器,落地成了间小屋子。
将人放到床上,谢菱冷声道:“这屋子是间法器,你体内火毒与魔族血脉爆发的时候,屋内阵法就会启动将你困在屋里,和那玄铁功效一样。”
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应渊顿时心神震动,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谢菱给按了下去。
“不过是有一半魔族血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且安心待着,我会想办法替你解毒。”
“我是天界战神,却有魔族血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人怎么能如此冷静。
“在我这儿都一样,行了,你好好睡一觉。”不想再和这人争执下去,谢菱点燃助睡的清香转身离去。再不快点想到办法,这家伙真的要完了。
应渊伸手向前却抓了个空,很快头开始变得有些昏沉,身子一软重新倒在了床上。
“师傅,师傅”芷昔看着半天都没走出丹药房的谢菱,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从昨夜回来进入那丹药房后,师傅就一直没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芷昔一脸关切地看着谢菱:“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这药也不是师傅要用的,放心好了。”谢菱安抚地拍了拍小徒弟,“最近师傅大概会有些忙,芷昔你若是修行时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等我晚些时候回来一起问。”
“师傅,你要出远门吗?”
“不是,只是要去给一个朋友治病,怕是没办法时刻待在凌霄宫。”
朋友?难道是计都星君?好像听说从被救回来后,计都星君就一直没有清醒。芷昔乖巧地点点头:“师傅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凌霄宫的。”
“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记得劳逸结合。”明白徒弟想错了,但是谢菱也没有去纠正她。桓钦那里确实是自己下的手,那家伙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搞事,还是让他在幻梦丹中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吧。
穹云星宫
躺在床上的桓钦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什么噩梦之中。仙医轻轻摇头:“计都星君身体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也并无性命之忧。至于为何还没清醒,在下也不得而知。或许再睡上几日就能醒来,诸位仙侍不用太过忧虑。”
穹云星宫的仙侍恭敬地将仙医送了出去,很是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星君,暗暗祈祷对方能够早日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