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跑来躲清净了?”应渊刚走入地涯,就看到谢菱一个人靠坐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听到他的声音,谢菱睁眼向树下望去:“这里风景很不错,就是过来坐坐而已。”
轻身跃上树干,应渊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和你那小师弟给烦的呢。”想到那个顶着张和自己分外相似的脸,却很是鲜活又得了眼前这人格外偏爱的家伙,应渊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或许两者皆有吧。
“虽然幼稚了点,但是见你们这样还挺有意思的。”谢菱侧头看着身旁的应渊,“你对上周周的时候,倒是难得活泼不少。”
活泼?应渊向后一靠,出神地看着远方:“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这个词用在我身上。”这天界谁人不知青离帝君为人端正严肃不好亲近,往日除了计都星君外鲜少同他人来往,不过现在大概还要加上眼前这一位了。
看他这样,谢菱暗骂那位帝尊还真是不干人事,将天界这一摊子事都压在了这人身上。那老家伙天天忙什么呢?看着战力也不行,结果处理公务也不行?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帝尊的,莫不是因为活得久?
不喜欢这人周身萦绕的寂寥感,谢菱意识探入手中的储物戒中,很快取出了自己酿的清酒,直接递了一瓶给应渊。
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酒,应渊道:“你上次不是很生气我喝酒吗?”没说话,谢菱又将酒坛向前伸了伸,应渊这才接了过来。
“小酌怡情,烂醉伤身。再说和朋友对饮可是人生一大快事,喝点也无妨。”谢菱冲应渊举了举手中的酒,而后一仰头,泛着些许清香的酒水滑入喉头,绵软细滑的口感让她不由眯了眯眼。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应渊唇角微勾,随即也举起了手。或许是身边多了个陪着一同饮酒的人,这酒并没有那晚的苦涩,而有股说不出的甘甜。
树干上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并排而坐,偶尔袭来的清风从两人身上拂过,凝视着那悠悠落下的黄色树叶,一丝酒意渐渐涌上头,谢菱不由升起了些许困意。最近这段时间她晚上总是睡不安稳,确实有些疲惫了。又一次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就偏头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旁过分的安静,应渊不由偏了偏头,就见到那张已经入睡的脸。只是往日舒朗的眉眉宇间,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轻愁,本就莹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许挥之不去的疲惫之色。
说起来这人最近似乎总是很倦怠,是出了什么事吗?应渊轻轻拿过了谢菱怀里的酒,良久后伸手抚上了谢菱的眉间,似乎想要抚平那微蹙的眉头。
谢菱似有所觉地微微动了下身子,刚才还靠在树上的半个脑袋一下子落了空,应渊连忙靠近了些,将人轻轻揽在怀里。嗅到那让人心安的清冽气息,差点惊醒的谢菱不由自主地在对方肩头蹭了蹭,旋即又睡了过去。
“还真是怪放心的。”这还是应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谢菱,目光细细描绘着这张脸,应渊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悸动,俯身轻轻在谢菱额头落上一吻。自己大概是真的栽了,可是这里是天界,他不能害了这人。
不是所有的爱意都要说出口,谢菱,只要此后你安好,我们今后能继续如此相伴也未尝不是一种幸事。可惜应渊忘了,人总是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