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钦与应渊先用仙力帮芷昔疏导了下暴动的识海,而后径直出了屋。颜淡心疼地看着满脸血污,时不时痛苦低吟的姐姐,眼睛都哭肿了。帮姐姐收拾干净又换了身衣服,颜淡擦了下眼角,轻轻关上门走到了院子里。
被唐周粗暴扔在地上的萤灯挣扎着起身,刚一抬头就被应渊结了冰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今日是他们托大了,本以为以芷昔的修为还有身上的法宝,怎么都能保全自己。但是却低估了眼前这女人的疯狂,居然让人被伤成了这样。
应渊:“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本君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萤灯拼命摇头,“今日是她们故意算计我的,帝君,我是冤枉的。”她一脸期盼地看着应渊,希望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怜悯。
“够了萤灯,别再耍什么心思,你那些算计,这院子里无人不知。”
一想起刚才芷昔满脸是血,痛苦挣扎的样子,桓钦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怒意。那丫头向来乖巧守礼,对自己也颇为尊敬,如今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伤成这样。这让桓钦很是愧疚,刚才就不该放任那丫头一个人离开的。
还不等萤灯再说什么,一支纤细的手狠狠抽在了她脸上。颜淡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疯了一样地将手指缩紧。
“你竟然敢伤我姐姐,萤灯,你怎么敢伤她!”从小到大,颜淡从未见过芷昔那般痛苦的模样。对方是个极能忍耐的性子,平日修行伤到也从不当回事,可是今天却痛成了那样,这让颜淡心头发颤。
“颜淡”唐周看到已然发疯的小丫头,一把将人揽住,“冷静点,这破灯就在这儿,一会儿要怎么收拾都行,你可别被气得走火入魔了。”
应渊:“你勾结魔族陷害阿菱意欲何为?那吞识鼓和玲珑塔,本君记得已经被封禁,你到底是怎么偷出来的?”
“意欲何为?哈哈哈,这都是因为帝君你啊!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不知?凭什么一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卑贱之人,也配得到你另眼相待,而我却不行。明明我陪了你数千年,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
“唰”两道掌风袭来,萤灯身子腾空后猛地砸在了地上。唐周和应渊收回手,看向她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就凭你也配和我师姐相提并论!”
“你不配提阿菱,你所谓的心意,本君也受不起!”
他就这般看不上自己?萤灯神色癫狂,“可惜啊,你再怎么在乎她,那女人也已经死了,如今更是连仙骸都没了,哈哈哈!”
“真是自己找死!”桓钦看着愤怒朝着萤灯打出数道冰刃的应渊,眼神冰冷。
这话也让一直神色紧绷的唐江都忍不住了,“萤灯,你根本不懂爱。若人人都如此,那这世间只会多出无数怨憎。”那日天刑台上的事,是他们这些人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痛。
“噗”身体仿佛结了冰,萤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瘫软在地不断挣扎。可是没有任何人同情她。应渊耐心尽失,仙力涌动而后手猛地一攥,刚才还在强撑的萤灯突然浮在半空中。紧接着心口处传来剧痛,身体也仿佛要被直接撕裂了,她疯了一样哀嚎起来。
“你今日若老实交代,本君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不,你不能”萤灯不甘地地看着应渊,眼中满是哀求。可是往日那尊清冷持重的神,周身杀意涌动,那种狠厉与残忍是萤灯从未见过的。
“本君有何不能!”再一用力,萤灯连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停摇头,桓钦轻轻唤了应渊一声,对方这才微微松开手。
“说!”
猛地被甩到地上的萤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那如同冰山般毫无情感的神,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恐惧。见他又要抬手,一脸惶恐地断断续续将自己如何同漠轲勾结的事交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