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哥哥”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在学堂外蹲着,一见赵策菱出来了就哒哒朝她跑了过去。
弯腰接住了扑过来的长榕,赵策菱笑着将人抱了起来。一缕晨阳洒在那温柔的脸上,十分暖人。还端坐在桌前的齐衡与顾廷烨刚一侧头就看到了这一幕,许久未能回神。
明兰站在不远处看着弟弟和世子亲昵半晌后,才走过去将人给牵走了。长枫正和墨兰一同向后院走去,却冷不丁听到妹妹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墨兰轻声道,将心头那股羡慕的情绪压下,快步转身离去。妹妹如今是越发难懂了,长枫无奈叹了口气,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刚一回到安王府,常怀就迎了上来:“主子,素问姑娘来了。”
这个时候来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赵策菱转道去了书房,就见一位年约双十年华的女子正安静地坐在屋里,见她来了立马起身行礼。
“不用多礼,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主子,礼部尚书昨日乔装打扮去了泺水居,而半个时辰后邕王也去了。”
闻言赵策菱神色一凝:“苏怀庸那个老狐狸,怎么会突然向六王叔靠拢?”礼部可是主管科考之事,邕王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这个属下目前还未查明”素问也满脸不解,紧接着她又道,“主子,兖王那边似乎想要为世子再立一位侧室。”
“吕家那位?”素问并不意外自家主子能猜到这个,毕竟那位堂兄可是不止一次,私下底向人悄悄表达过对那位吕家小姐的好感。至于为何会闹得这勋贵间无人不知,那就得问问宽容大度的兖王妃了。
“倒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赵策菱面上划过一色冷色,对方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国子监祭酒吕谦,而是那位寡言少语的殿前司都指挥使孙晔。
“主子,这事”
“将孙晔与国子监祭酒的关系,透露给睿王叔。”她现在最为警惕的,就是那位在朝野上下名声极好的睿王。她倒要看看,那位是不是真的那般风光霁月。
素问下去后,赵策菱立即叫来了青狼。
“这三年暗卫营做的不错,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亲自去挑选几名年龄合适且并未出过任务的去参加今年的武举,若是出了纰漏,你知道该怎么做。”
没想到这位的恩典居然来得如此快,青狼声音中不由露出几分激动:“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会好好选人,若有人生了异心,属下会亲自将人收拾了。”
“嗯,我知道你心中有成算。庄子上的人若是有合适的,你送到青狐那边。记住,这些人必须见见血。”
“是”青狼脚步轻快地离去,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雀跃的赵策菱唇角微微扬起。她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常怀,轻笑道,“担心什么,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次考验。青狼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局面的。”
“奴才知道主子心中有成算,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常怀”赵策菱仰头望向窗外,“想要让身边的人彻底信服,你首先要将他们当作一个人。而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一味地防备与猜忌,那并非明主所为。更何况我要的不仅仅只是听话的下属,而是能并肩作战的战友。”
“主子,奴才这样的阉人”常怀眼神黯淡,他这样没了根的人,哪里配和主子做战友。
“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眼中,你与付岩、素问他们都是一样的。”拍了拍眼眶又开始发红的家伙,赵策菱无奈摇头,“我说你怎么比小六还能哭,行了我饿了,快去弄点吃的来。”
胡乱抹了把眼睛,常怀连忙应声,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自家主子伺候好。要是有人敢在自己面前伤主子,他就算是拼死也得咬下对方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