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很是贴心地为几人送上了茶水后,就让其余人都出了大殿,自己静静候在一旁。赵策菱看着有些不自在的四人轻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微臣”
“则诚,我以为私下里我们还是朋友”赵策菱看着打算行礼的盛长柏露出一抹失落之色,性子更为跳脱的长枫闻言眼睛一亮。
“对啊大哥,我就说是你多虑了,朝阳她”长枫话还没说完,就被长柏睨了一眼。
“以后私下里该如何一切如旧即可,我不过是坐了这个位子,难不成往日的情谊都成空了?”
见盛长柏还在纠结,赵策菱面色一正:“则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不会向你保证什么,反正日久见人心。但是我不希望一切还未发生就被你们宣判了死刑,成为了孤家寡人。”
“不会的”齐衡与顾廷烨齐齐出声,长枫一脸不快地看着自家大哥,长柏失笑,立即收回了那套在人前再端正不过的君子模样。
“朝阳,今后还请多关照了。”几人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同桌共饮的时候。
“对了朝阳,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长枫憋不住话,立马问起了前因后果。赵策菱三言两语将此事带过,可一旁的常怀忍不住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今日就算您要治奴才僭越之罪,奴才也一定要说。我们主子她,从小就过得苦啊。”
常怀自从知道主子是女儿身之后,对赵策菱那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他声泪俱下地讲述了当初赵策菱从小勤学苦练,爹不疼娘不爱的过往,紧接着又把她在燕云与西南夷平叛时的事也如数豆子般道了出来。
“主子当初那么小就要背负那么多,奴才实在是心疼得紧。这次若不是主子命大,怕是,怕是真的回不来了。”想到昨晚自行领罚的青狼,还有替主子换完伤药后红着眼出来的素霜,常怀哭的更凶了,看得赵策菱头都大了。
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脸色不大好的顾廷烨三人,至于齐衡早已红了眼。
“其实也还好,你们”
“今后在外我们是君臣,私下里依旧是好友,这一路上我们总会陪着你一起的。”顾廷烨杂乱的心突然静了下来,只要这人还安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长柏与长枫也点点头,久久未语的齐衡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直视眼前人,看得赵策菱都想要问出什么事了,就见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二叔说的是,今后说不得我们还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无法拥有又如何,从此之后你我的名字将一同出现在那史书上,凡有你的地方必有我的身影,世人眼中,你我将是永远形影不离的存在。
“好,那就让我们齐心协力,一同恢复中原王朝往日的荣光!”赵策菱笑着伸出了手,另外四只手一一搭了上去,垂拱殿中响起一阵笑声。常怀一脸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以后主子的路一定不会走得那般孤独了。
“等过几日这些事都忙完了,我在宫里摆个小宴,你们记得带上四妹妹她们一起过来。则诚,你别忘了带上长榕。”
“好,那小子昨天知道你是女儿身可是一点儿不关心,就拽着我问你有没有受伤。”
“也不枉费我那么惦记这小子。”赵策菱面上笑容又灿烂了几分,看得几人一阵失笑。
三日后举行了登基大典,赵策菱一袭明黄色龙袍在百官的跪拜下坐上了那至高的龙椅。就在大典举行不久后,太上皇带着太后和诸位太妃一同移居京都行宫荣养。
“官家,您不必如此。”
“好了,朕既然已经退位了,就不该给某些不安分的人上跳下窜的机会。太后心思重了些,朕带着她一起去行宫也好让你后宫安稳些。”
想到这人最近的表现,官家欣慰地笑道:“你确实最适合这个位置,以后这江山社稷就交给你,莫要叫朕失望。”
“好”恭送太上皇一行人离开,赵策菱转身回了垂拱殿,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