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想罚禹司凤的大宫主一听这话,立即推开屋走了出来。
“你是苍云宗大弟子谢菱?”大宫主审视了谢菱半晌,而后昂头问道,“你说司凤救了你?”
“没错,当时在下遇到狼妖袭击,多亏司凤出手相救这才逃过一劫。他的面具也是在那时彻底被毁了的,这一切都是巧合并非有意,还望宫主明察。”
闻言大宫主侧头看向元朗,对方看向谢菱目光闪烁,这家伙长得倒是和那人有些像,但应该不是那个家伙。随即冷声道:“我离泽宫弟子不可在外揭下面具,违者必究。这可是历代宫主定下的规矩,宫主不可徇私啊。”
背在身后的手一紧,大宫主看向元朗的目光极其不善。
“副宫主这话好不讲理,司凤的面具可不是自己揭下的而是那狼妖揭下的,难道这样也算是他自己违背了宫规?”
“自然”元朗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说到底是他自己无能没有护住自己的面具,怨不得他人。”
好个自己没用,谢菱冷笑一声,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元朗面前。还不等对方反应,一把揭下了对方的面具。
“副宫主,你没能保住自己的面具,不知该受何惩罚呢?”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眼熟?随意把玩了下手中的面具,谢菱眉心不自觉地拧起。
“你”元朗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菱,这人刚才的动作太快了,元朗压根没能做出反应面具就被摘走了,看来隐匿多年的苍云宗并不简单。
整个院子里顿时一片安静,禹司凤一双黑亮的双眸此刻如受惊的猫儿一样。从他记事以来,就从未见过副宫主这样吃瘪的时候。
“咳咳”回神的大宫主轻咳两声,一旁的罗长老会意地道:“谢菱所说倒也有几分理,宫主,依我看此事还是就此揭过吧。”
“元朗,你觉得呢?”
对上大宫主警告的眼神,元朗这口气也只能咽下,“刚才是我执拗了,罗长老所言甚是。”
“刚才多有冒犯,向来副宫主不会和晚辈一般计较。”谢菱面带微笑地将手上的面具恭敬地递了过去,又把元朗堵得一阵气闷。这个该死的谢菱,让他想到了那个看着清冷却恶劣至极的女人。
死死盯着谢菱看了几眼,元朗一甩袖转身离去。大宫主低头瞅了眼还跪着的禹司凤,冷声道:“怎么,你是要为师请你起来吗?”
“弟子不敢”禹司凤飞快起身朝着大宫主一拜。
“哼,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大宫主没好气地瞪了眼自己的弟子,转头冷冷看向谢菱,“离泽宫一向不喜同外人来往,请回吧。”
“师傅”禹司凤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而后满是歉意地看向了谢菱。
冲他摇摇头,谢菱俯身一拜道:“本就是在下多有打扰,还请宫主见谅。”说完便转身离开,这离泽宫果然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养出了禹司凤这样纯粹又聪慧的少年。
“你跟我进来”还在目送谢菱远去背影的禹司凤闻言立即回神,跟在大宫主身后进了屋。
“为师出宫前是如何叮嘱你的,难道都忘了?”大宫主指着禹司凤恨铁不成钢地道,“外界这些人是如何看待妖的,难道你不清楚?”
“她不一样”
“还敢顶嘴!”大宫主一声厉呵,“今后你给我离那个谢菱还有那少阳派那几人都远点,免得带累了整个离泽宫!”
倔强的禹司凤并未出声应答,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谢菱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见他这样大宫主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倔脾气上来了。算了,反正等比试一结束他们立即回宫,再过几年淡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