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曾经亲自去逐离城看过,却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对方如此恨那生死场,想来不是从里面逃出去的奴隶,就是与那地方有仇。若非那个疯女人是个寿命短暂的人族,当初他还在崖下看到了对方的衣物和血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人回来报仇了。
也因为对方这一疯狂举动,四大家族和各世家都对生死场进行了严格防守,可是依旧没能挡住神秘人的行动。以至于一些势力干脆放弃了这种生死场的经营,不过近百年过去,有些人还是不信邪又重新开了起来,结果刚建起来没多久就又被端了。
能够这样挑衅各方势力又顺利脱逃,这样厉害的人物或势力,不该寂寂无名才是。想到同样神秘莫测的空悬境,相柳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阿菱,我怎么觉得十七最近怪怪的。”玟小六见自己一靠近就起身离开的叶十七,整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你多心了。”谢菱瞥了眼陷入纠结的某人心下冷哼,这位涂山家的二公子可真是叫她开了眼,被人害成这样子居然还能安然待在这里。难不成真如南月所报的那样,是个温润君子?
不可能的,谢菱不相信真的有人会这般没脾气。所以他真的对小六起了心思?可是好友那男儿身,若非自己同她认识得早怕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以涂山璟的修为又怎么会察觉,还是说对方喜欢的本就不是女子?
正躲在一旁纠结的叶十七可不知道谢菱在瞎猜些什么,他心里乱得很。
明明小六帮自己跑药浴时很是害羞,当时的举止动作也不像是个男子,这让叶十七渐渐确定对方就是女扮男装,所以放任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从谢菱出现后这一切就变得有些奇怪了,麻子和串子的那些话,还有那二人之间的亲昵,尤其是那日玟小六将谢菱扑倒在床上的场景,让他越发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唉算了,不管他”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玟小六也懒得再探究,反正看对方这相貌气度也在这小小的清水镇待不久。
“对了阿菱,听说你最近常去轩公子的酒肆喝酒?”玟小六一脸八卦的模样,谢菱伸手一把将她的脸给推开。
“怎么,你吃醋了?”
“这院子里谁不知道我俩才是一对!你现在有了轩公子那个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我可不是吃醋了!”这话玟小六说的格外大声,谢菱直觉不对劲,她抬头一看就见话题中的另一位主人公正站在不远处,身旁还跟着个一脸神情戒备看向自己的小姑娘。
“抱歉,家教不严冒犯了”伸出胳膊将玟小六脖子勾住,谢菱很是淡定地冲玱玹点了点头。
“阿菱,你快松开,你是要谋杀亲夫吗?”玟小六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拍了拍横在脖颈上的手臂。
“我都有了新欢了,你这个旧爱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松了胳膊,玟小六利落地从那桎梏中钻了出来,满脸讨好地替她捏了捏肩。
“我错了,不该胡乱言语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这撒娇的样子让院门口那女子都没眼看,她扯了扯玱玹的袖子道:“我们走吧,这一屋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阿念,不可无礼。”玱玹睨了她一眼随即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道,“谢姑娘,这是我新酿的千日醉,你可要试试?”
谢菱笑着伸出了手,玱玹面上也浮起了抹浅笑走入了小院。他现在已经确定这位谢姑娘很不简单,就是如今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