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死!”除了在山谷时谢菱从未见过两人这般狼狈的模样,苏澜乐白皙的脸上那几道红痕极为扎眼,慕临清双腿此刻呈现出诡异的角度,一看就是被折断了。胸腔中像是聚了团火,让她只想将面前这些渣滓全部烧尽。
“狂妄”鬼医冷冷看着谢菱,“我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等会儿还能少遭些罪。”
“就凭这些东西?”一挥袖数道细小的黑影落了下来,谢菱前方也冒出一阵阵白色雾气。
居然抬手之间就破了自己布下的各种毒物与瘴气,鬼医看向谢菱的目光中多了些戒备与狠厉。这家伙的医术倒是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看来铁面人那日的试探所言不虚。
“谢菱,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身上那块炽火到底是什么来历?”苏昌河不紧不慢地道,“说起来我们才是一路人,毕竟你父亲可曾是谢家家主。”
“苏昌河,你可别说今日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迎我回谢家?”谢菱手中长枪一挑,泛着寒光的枪尖直指谢七刀,“杀父之仇,岂有不报之理。”背在身后的手微动,谢菱脚下升起一道微不可查的气流波动。
暗河的事虽然不好查,可并不意味着完全查不出。百晓堂那头已经将当初谢家家主之位更迭的事查清,按照时间与身上这块炽火玉佩,谢菱不难推测出自己身世。
“看来这事是没得谈了,那他们呢?”苏昌河倒也没觉得意外,他指了指被扣住的苏澜乐与慕临清,“这两人对你可谓是情深义重,为了不被用来威胁你,可是想了不少办法自戕呢。”
“你们要如何?”这一刻的谢菱出奇的平静,看向苏昌河几人的目光也沉静得叫人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她藏在袖口下的手指微微勾了勾,脚下有了微不可查的鼓动。
“自然是请你同我们去暗河做做客,只要你配合,我保他们安然无恙。”苏昌河偏头看向鬼医,对方一点头,身后的铁面人朝着谢菱扔出了一枚药丸。
看着那悬浮在半空的药丸,谢菱讥笑道:“苏昌河,你真当我蠢,会相信一群阴沟里的老鼠说出的保证。”
虽然早知道谢菱不会乖乖就范,可是这话还是戳到了苏昌河的痛处。他费那么大的劲,就是要让暗河光明正大地显于人前,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将他们比作阴暗中见不得人的鼠辈。
“谢菱”脸上还端着的笑容彻底没了,苏昌河一个闪身掐住了苏澜乐的脖颈,“你若不识抬举,我现在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苍白的脸逐渐青紫,苏澜乐却死死不肯出声。
隐在袖口下的手发出轻微脆响,可谢菱却突然笑着看向了鬼医:“你的医术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怎么研究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他们的身体除了那身血,还有其他特殊之处呢?难怪只能培养出些没有任何神智的残次品。”
鬼医眼眸微动,却听谢菱又道:“魔罗月华,浮屠草,千年王蛇……”鬼医呼吸一窒,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铁面!”一道身影倏地将苏昌河击退,苏澜乐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两道深深的紫印看着极为恐怖。
果然,看到这番变故谢菱唇角的弧度大了几分,余光扫了眼不远处微有起伏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