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冥界重启,酆都城开,掌生死轮回,算一生善恶。本君谢菱特在此昭告我界遗民,冥界等待诸位归家。”
心念微动,一条深不见底的黑色甬道出现,谢菱对着焱城王道:“焱城王,本君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魔界若不识趣,本君不介意带人自行夺回被占的黄泉府与幽涿山。”
也不等对方回答,谢菱心念微动看了眼花界的方向,长芳主浑身一僵俯身道:“冥帝,我等安排好花界事务后,会即刻前往酆都领罚。”
“姐姐”玉兰芳主轻咬唇瓣,可是半晌还是认命地垂下了头。终究是她们造的孽,可是锦觅该如何呢?回头看着同样孽债缠身的小姑娘,心头生出无尽懊悔。
闻言谢菱这才转过身,心念微动一条幽深的甬道闪现,她抬脚便要走进去,一道声音却将她给拦了下来。
“冥帝这是不把我天界放在眼里?”从头到尾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天界终于忍不住了,太微微微抬头,静静听着荼姚的质问,显然心中同样不满谢菱如此行径。
“还真是可笑”谢菱冷笑一声,“你天界享受人界信仰供奉,却尸位素餐对人界惨剧视而不见,让人界冤魂数十万散落于忘川河上,如今还有何颜面让本君另眼相待!”
“这事本君确实未曾料到,但这世间因果自有定数,也不能干涉太过。”太微眸光微闪,其余仙家看了眼对方又立即垂首不语。
当初花界敛蕊之事神仙魔三界皆知,可却并无任何人提出异议。
一是因为天帝对此毫无异议,有仙官推算时却得出“人界自有此劫”的暗示,所以也就少有仙上会理会此事。二则是自六界大战后,各界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天道的存在了,冥界又已经消失,所谓因果惩处之事早已名存实亡,这也导致许多高高在上的仙神甚少理会人界之事。
不是没有一些从下界飞升的仙上想要上禀,可是有六界粮仓之称的花界自请脱离天界,天帝又因与花神有旧而多有迁就,其所禀之事压根没能说出口就被上官拦了回去。更暗示人界或许正有此劫难,外力干涉恐带来更大变故。
作为天界边缘人物,这些仙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界得罪什么尊位,只能按下焦急暗暗想办法弄些粮食传回人界,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如今谢菱将此事点破,几名人微言轻的人界飞升的仙上顿时红了眼。
“在其位谋其政,天帝此言还真叫本君开了眼。”
“放肆!冥帝当天界是花界那群废物不成”荼姚柳眉一挑,脖子微扬冷然道,“藏头露尾,连真容都不敢露出,冥帝莫不是面容丑陋不敢示人?”
“本君是何模样与天后何干?”谢菱很无语,她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因为震怒之下提前苏醒,导致本体还未彻底完成化形导致的,却没想到还能引出这番非议。
“天界是要与我冥界开战?”一个焱城王还不算,现在天后又如此咄咄逼人,奕阳如何还能忍得了。
见谢菱并未出言阻拦,太微眉头一皱,这人莫不是还有什么底牌?
念及此他当即笑道:“天后也是一时情急罢了,想必冥帝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毕竟冥界重出怕是诸事繁杂,若有需要我天界定不会袖手旁观,守望相助才更有助于冥帝好好整顿冥界。”
还真拿自己当软柿子捏了,谢菱冷冷盯着依旧满脸不忿的荼姚,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