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月宫
“鲤儿,慢些”
润玉刚一入殿,就看到正一脸慈爱看着小童玩耍的红衣女子,那略有些熟悉的称呼让他脚步有些微的停滞,不过也只是刹那间的事罢了。
“还真是难得能见到大殿下主动来这鲤月宫”站在一旁的彦佑见到那挺拔的月白身影,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讥讽。
润玉看都未看对方一眼,只是静静看向簌离,回过神的簌离立即让周围人都下去,起身走到了润玉身旁。
牵着鲤儿走出殿的彦佑回头看了眼正并肩而立的母子二人,手指不由缩紧,鲤儿有些吃痛地挣扎了下这才将人给拉回神,彦佑低声道歉连忙拉着人走了。
“鲤,玉儿,你这是?”
从自己入天宫后,润玉就未曾主动来过鲤月宫,只是自己时常带人去璇玑宫探望,亦或是到布星台看看。不过从鼠仙让彦佑转送的护身法器与暗中被送来的一些仙侍来看,这个看着仿佛远在云端的孩子,对自己也并非那么无情。
“母亲,你与父帝”
听他提到太微,簌离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与恨意,“玉儿,你若无事不要去九华殿。”
“母亲,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簌离一反常态的安静,润玉心头莫名一跳,“母亲,无论你有何打算,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既已知父帝不同往日,就该明白他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簌离低声道:“我知道,不过你与那冥帝是怎么回事?”
太微那家伙好像对这事很上心,簌离几次见到对方都若无其事地将话题转向这上头。
“他打算做什么?”润玉的脸色当即沉了下去,簌离见到他这喜怒形于色的表现,心头有些酸涩。这孩子倒是对那位在意的紧,不过润玉脑海中却闪过一道灵光:难不成太微想要从自己这边下手对付谢菱?
看来得加快动作了,只是最近为何很难清晰感受到祂的存在?润玉眉头微蹙,总觉得从洞庭湖回来后,整个天界总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摸了摸腰间的传讯铃润玉眸光微动,他绝不会允许太微利用自己伤到那人。
魍魉城的动乱刚平息,冥界轮回台那头倏然出现了一道许久不见的身影。
四下扫了一圈,见倏然落下的那道青影,临秀俯身就是一拜。微微抬手将人扶起,看着周身气息越发沉静,整个人如同春日和风的女子,谢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看来你这次收获颇丰”
“这还得多谢冥帝相助”刚一脱离轮回,临秀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境越发圆满,那些坎坷而复杂的人世经历如同走马灯不断在她脑海中闪过,所有的悲伤与爱恨最后却全都化作了一缕清风彻底远去。
谢菱摆摆手道:“若是你自己堪不破,我那些安排也不过是徒劳。”
见谢菱不愿再提这事,临秀也顺势转了话题笑道:“听闻冥帝颇喜佳酿,恰好我那阆清崖中有一月灵酒风味独特,改日带来与冥帝共饮一杯可好?”
“那可再好不过”谢菱笑着应下了这个约定,想到自己身上还未解决的事,临秀并未多叨扰点点头转身离去。
黎幽:“倒是极少见君上对天界其他仙神这般有耐心”
除了那位天界大殿下,也就眼前这位风神还有那位老君,能够得谢菱几分看重了。
“不过是不忍心看到自由的风被禁锢罢了,对了天界最近可有什么事?”
“出奇的平静”
居然没闹起来?荼姚什么时候这么好性子了?更何况那个簌离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安分的,润玉同对方的母子关系看着也很奇怪。
不过润玉那家伙怎么回事,为何上次的传讯一直没有消息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