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的覆灭是注定的”谢菱冷不丁开口这一句话，却让殿内再次沸腾起来，可是介于刚刚大清这头凶残的举动，不少人虽怒却依旧没敢贸然开口，不过李牛等武将却没那么多的忌惮。
“你说什么？”
向前踏出几步，谢菱定定站在了大殿中央，对着李自成道：“你是个枭雄，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长为一代明君，只可惜你等不到那日了。”
“哼，陛下也就是缺了些运气，若非如此岂有尔等”
“哈哈哈”王大人话都没说完，却被谢菱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了。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中饱私囊又自视甚高的蠢货在，大顺才亡得这般快。”冷冷环视了周围人一圈，谢菱脸上的不屑与讥讽几乎实质化了。
“‘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闯王太过心急了。”
本不以为意的李自成闻言身子一颤，倒是一旁的常老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问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陛下只是顺应天意，更何况若无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只要再给我大顺些时间，如何会江山不稳？”
“照你这么说，若无天灾与人祸，这江山依旧该姓朱才对。”
王朝更迭的原因总是多种多样的，其中不少更是亡在了那微不起眼的小事上，要按照常大人这套说辞哪还有那么多遗憾？
“这”常大人一时语塞，对方这话确实没毛病。
“大顺四周皆敌，从外敌到地方士绅豪强却无一盟友，试问刚刚诞生的大顺要如何凸出包围圈？更遑论你身边这群人打江山还可以，要守江山甚至治理江山那可差远了，一个个只想着损公肥私，贪图享乐。”
不等那些家伙反驳，谢菱口中飞快道出各家私下的小动作和丑闻，让不少刚刚还正义凛然的家伙额头都开始冒汗，李自成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淡然到震惊，最后怒火渐起，可在谢菱最后那话音落下的瞬间，全都化作了无奈与叹息。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就连他自己，在坐上这位置的那一瞬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尽管如此，可当听到谢菱提及的很多秘闻时他感到心惊肉跳的同时也很失望，原来这些老家伙也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可笑自己还一直自诩不会成为刻薄寡恩的朱元璋，却不想是自己缺了那般的魄力与镇压一切的能耐。
“是朕败了，还请勿要牵连无辜”
见谢菱毫不迟疑地点头，李自成不知为何瞬间心安了，他嘴角微扬而后痛快地仰头饮下了手旁放着的那杯酒，而后身体开始剧烈抽痛起来，很快嘴角溢出一抹鲜红头渐渐垂了下去。
身旁的总管当即跪在地上用力三叩头后道：“陛下等等老奴。”随即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人直接狠狠撞在了龙椅上，顿时身体软倒了下去。
大殿内唰唰跪倒了一片人，痛哭声响彻云霄。
“是个人物”多尔衮看着王座上偏头没了气息的人，挥手让人在京郊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也算是全了这位帝王最后的尊严。
多铎偏过头望着沉默的谢菱，刚想开口却见她猛地转身大步离开，那名为百昌的男子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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