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事情都进行到这一步了,要就这么放弃博古都真的有些不甘心。
“还是勿要再轻举妄动了,这几日多尔济的强硬你也看到了。原本身为苦主的苏勒这下更是直接被下狱,私联沙俄这罪名谁能保他?一个弄不好察哈尔部都得完蛋,你真觉得就凭多尔济能拿住苏勒那个莽中有细的阴险家伙?”
“阿哈,你的意思这是谢菱的手笔?”博古都心头一惊,“这怎么可能?她的手要是伸的那么长,陛下不会”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陛下授意的?”博古都语塞,是啊,陛下可不愿看到察哈尔各部拧成一条绳。还要不然就凭谢菱当街斩杀阿林山的行为,苏勒那老小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做文章的机会。
“我们还是低估了谢菱,也低估了陛下”塞楚祜尔有些无力地向后靠了靠,“这次折损了不少人手,就连你两个昌克赤都被牵连问罪了,若再继续下去陛下怕是没耐心了,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阿哈,我知道了,只是额格其那里”
“我会让你额吉再进宫叮嘱一二,只是你额格其这些日子怕是会有些艰难,不过来日方长”塞楚祜尔眼中寒芒一闪,不过一时的蛰伏罢了,总有一天他们会乘势而上将那些曾凌驾于他们头顶的家伙都踩在脚底。
衍庆宫
刚刚送走了额吉的巴特玛璪站在廊下,手指轻轻拨弄了下那开得无比娇艳的花朵,半张脸隐在屋檐打下的阴影中,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在沐浴在阳光下与面上的阴霾形成了鲜明对比。
“嬷嬷,本宫这胎定会是麒麟儿,你说呢?”
“娘娘必定能得偿所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汤嬷嬷微微俯身,语气极为坚定。
“既如此那嬷嬷这几日可得多警醒些才是,这花可可无百日红的道理,本宫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娘娘放心便是”
汤嬷嬷依旧是那淡然从容的姿态,这模样让巴特玛璪心中更满意了几分。她手指上的金色的指甲套一用力,那原本娇艳无比的花朵就这样被摘了下来,手中轻轻在上面掠过,下一刻那花就被随意扔在了泥土中,很快就在夜里那场大雨中被碾碎成泥,再不见初见时的光彩夺目。
关雎宫
海兰珠正准备替皇太极更衣,却听见偏殿传来的喧闹声,心头一急顾不得其他一转身就朝着偏殿而去,被晾在原地的皇太极也不气恼,悠然地自己收拾了下就拿过一本书靠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海兰珠抱着小六进来时有些愕然:“怎么了?可是那些奴才伺候的不用心?”
“小六好似冷着了刚刚一直在打喷嚏,臣妾有些不放心,命人去熬点姜汤先给小六服下再说。”
有些无奈的乌力吉揉了揉眼睛,挣扎了下被海兰珠放下来,像模像样地给皇太极行了个礼。这位额娘什么都好,就是那什么太过紧张他了些。虽是这么想的,可是乌力吉心头却很是甜蜜。
他算是知道了皇阿玛上辈子为何对这辈子的额娘宠爱有加,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就连有着天生凤命的额娘都被冷落了。
乌力吉还在游神,结果下一秒身体一悬空,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两辈子都是第一次享受这个待遇的乌力吉差点叫出声,好在是忍住了。
“还是传太医过来看看”
屋外接到命令的润福立即派人去了太医院,而今晚的消息传出,又不知多少宫殿内响起了瓷器奏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