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自家母上大人爱的投喂后,谢菱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刚起身准备去书房,就被多铎给扯住了。谢菱皱皱眉刚要将胳膊扯出来,却听多铎说起了近日吏部考核之事,顿时停下了动作,转身同他一同走向了旁边的小花园。
而正在帮着收拾碗筷的杏桃见状柳眉一竖就要上前,却被谢氏直接给拉走了。
“走吧,他们估计还有事要商谈,还是别打扰的好。”
竖起耳朵听了一两句,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调任”、“考核”之类的字样,也不在执拗地想要跟上去。主子自然不会刻意瞒着自己朝堂上的事,可那得是主子主动说才行,现在这情况她若跟过去,确实不合适,还会平白叫那家伙看低了谢府。
小花园凉亭中,已经讨论完公事的谢菱难得地偷得浮生半日闲,整个人不自觉地缩进了那舒适的摇椅中。
也不知是真的太过疲累还是此刻的微风太过催眠,她慢慢地合上了眼。感受到身旁异常的安静,多铎偏过头,就看到眉眼渐渐舒展睡着的人,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几分柔情。
“还是这模样看着更温柔可人”嘴中这般低喃着,可是多铎脑海中却全是这人醒着时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多铎,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话言犹在耳,每每想起来多铎就气不打一处来。拒绝又如何,即使这人真的心有所属,他也不会就此放手。汉人不是说烈女怕缠郎吗?他就不信自己没有半点机会,三年五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他总能在这家伙心头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
他多铎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哪怕是谢菱,也休想让自己就此罢手。
熟睡中的谢菱突然感觉后脊有些发凉,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很快一件大衣盖了上来,让原本还蜷缩着的人慢慢放松了下来。
麟趾宫
站在廊下修剪花草的娜木钟神色悠然,一旁躬身禀报调查结果的人却早已满头大汗,可是却连伸手擦一擦都不敢。
“咚”手中的小水瓢落在木桶中掀起一小片浪花,也如同丧钟一样重重敲打在了身后之人心头。
“乌兰,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奴婢有罪”扑通一声,名为乌兰的宫女顿时跪了下去,“但奴婢真的不知那小子如此胆大包天啊!”
“怎么偏偏就是本宫负责的江南出了问题呢?你说本宫这脸面还要不要了?当初可是你力荐娘家侄子领的这差事,你现在说不知道此事,那你娘家在城郊置办的庄子如何解释?”
“奴婢,奴婢”
见状娜木钟冷笑一声,而后转身坐在大太监搬来的靠椅上,摸了摸手中闪亮的甲套,随后一招手,身后大太监立即上前躬身等候。
“叫人都来好好观观礼,免得又出了什么吃里扒外的家伙欺骗本宫”
“奴才明白”
小院中当即忙碌开来,乌云娜刚一入内就看到了乌兰被架在木登上,被硬生生打得断气的模样。可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依旧从容地朝着娜木钟行了一礼,而后两人一同朝着室内走去。
至于那叛主被打死之人,又有何值得怜惜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