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药都准备好了”就在欧阳锋传讯让人回去取药不久后,罗玉就将按谢菱要求处理好的药材全部送来过来。
低头检查了下,确定没有遗漏后,谢菱才对黄药师叮嘱道:“三日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间屋子,否则功亏一篑,神仙难救。”
“放心,这屋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黄药师神色肃穆,谢菱见状点点头转身就要朝屋里而去。
这时欧阳锋突然沉声道:“谢菱,我欧阳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不然那天山雪莲,我立马拿去喂狗!”
这家伙说话怎么如此不中听,明明应该是关心的话听起来怎么就如此别扭。瞅了眼黄药师瞬间黑下来的脸,谢菱有些无力瞪了他一眼道:“巧了,我也没有做亏本买卖的意思,放心便是。”
时间不等人,谢菱也没再和几人闲扯,让人给准备了些干粮就转身推门进了屋。瞅着相对而立气氛不算友好的一两人,洪七公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啊那个,黄老邪,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那徒弟的伤,这儿老叫花给你守着。”
“这次是我欠你一次,我记下了。”不管如何欧阳锋的天山雪莲是给自己妻女用的,黄药师也不会真因为谢菱认下这人情债就当这事不存在。
看着甩袖离开的人欧阳锋眯眼盯了半晌,只觉得往日无比清雅的青色此刻看着分外的扎眼,心头有了计较。
黄药师在给曲灵风解毒治疗了腿伤后,就一直守在屋外,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塑。
不远处的凉亭中,三人围坐,欧阳锋闭目盘腿而坐好似在练功,只是那心神却一直注意着屋门的方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他身侧有两道身影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人饮酒假寐,一人忙着给毛球和甲一顺毛,端的是悠闲自在。
洪七公生性洒脱,能做的他都做了,至于之后如何就看天意了。而罗玉则全然是对自家老大的信任,既然老大说有办法治又不会伤及自身,那就定然不会有问题。
武眠风沉默地将师傅面前未曾动过的饭菜撤下,又默默地换上了热乎的便躬身退下去给亭子里的三人上晚食,离开前盯着那紧闭的屋门半晌这才离开。
已经三日了可是谢前辈还未出来,该不会?
他脚下一滞。不,不会的,谢前辈的能耐这两日他可是听说了不少,师娘和师妹定不会有事的,随即又镇定地朝前而去。
第四日清晨,初生的太阳伴着耀眼的霞光洒向海岸,涌动的波光被温柔的海风推着一次次奔向小岛,偶尔裹挟着一些将前几日被暴雨吹落的桃花重回大海,让原本冰冷的海水多了份柔情。
“吱呀”,那紧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一道晨光伴夹杂着丝丝水汽倾泻而下,给那倏然出现在门前的青衣身影都带上了暖人的光晕。
几人齐齐上前却无一人开口,直到面有倦色的谢菱笑着点了点头,一人如风似地从她身旁闪过掠入了房内,随即几道欢呼声响起。
不远处的桃树上,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叫着,突然的喧闹声打破了之前过分寂静的气氛,受惊的鸟儿振翅而起,带走了最后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