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可是曾习过兵法?”秦修彦同样看出了不凡之处,他虽对兵法涉猎较少,可从这城池标注与地势走向,依旧能看出几分端倪。
“有所涉猎”谢菱并未多解释,转而问道,“秦公子可知《武穆遗书》?”
“自是知道,此书乃岳武穆毕生兵法大集之作,只是可惜……”秦修彦原本满是敬重的声音一顿,随即转为了愤怒,“岳武穆那般人物,实在不该落得那样的下场,是皇家对不起他!”
赵家,配不上岳武穆的一番忠心与赤诚!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岳飞和岳家军的遭遇,让人无法释怀,就算是欧阳锋也曾听闻过这位抗金英雄的名字。虽然佩服这人的坚持与忠义,但若是他,呵,那就反了这无望的世道,纵使这事不成,那赵家也得一起去陪葬!
“谢姑娘可是有了《武穆遗书》的消息?”
“嗯,是有了些消息,等确定后我打算亲自去一趟。”
虽然如今岳家军已经不复存在,岳飞也已长眠,可是若此时以《武穆遗书》为诱,再推波助澜一番,不仅那位坐不住,早已苦不堪言的百姓和备受压迫总是受气的将士也会沸腾,民心可用并非空话。
“如此最好不过,到底是岳武穆一番心血,绝不可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
听到谢菱这话,秦修彦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模样。随即余光一扫,就发现某个人的手又摸向了他放在小桌上的梅子酿,,他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林朝英的手。
“朝英”秦修彦声音微沉,视线微移,看到一旁空着的两个瓶子,脸上满是不赞同之色,“梅子酿虽好,但不可贪杯。”
“知道了”林朝英依依不舍地看着手中瓶子,半晌也没放下来。
真是个管家公,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我和福婶说了过些日子再酿些云清露和十月白,看来你是不喜了,那我现在就和福婶说一声。”一看她这神色,秦修彦就知道这人在腹诽自己。眉头一挑,转身就要抬脚出门。
“唉别”见状林朝英连忙放下手中最后一瓶梅子酿,急切地伸手将人拉住,瞥了眼正目光灼灼盯着他们二人的谢菱,轻咳一声拉着秦修彦走到屋外,凑到他耳旁小声嘀咕起来。
廊下的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看得谢菱一阵好笑。算了阿英那家伙脸皮薄,她还是不要继续盯着的好。转过身又准备再看看地图,却扫见欧阳锋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二人,像是在研究什么学问。
刚想问他看什么呢,却注意到了那眼底明显的青黑色,这才想起了昨晚的武学探讨,当即轻笑起来。
“欧阳庄主莫不是昨晚去做贼了?唉,不对我想起来了,欧阳庄主这都已是快知天命的年纪了”像是刚反应过来,谢菱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满是诚恳地劝说道,“确实要多注意些身子骨,我这儿有几副上好的温补药方,若有需要尽管开口便是,千万别讳疾忌医。”
年纪大,身体虚?
欧阳锋瞬间脸一黑,随即那深邃的面容在谢菱眼前放大:“我身体如何,阿菱不是最清楚吗?再说这男子似酒,自是越放越醇”他倏然一笑,“岂是那些不知事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谢菱伸手将某人的头推远些,向后一撤笑道:“那还真是不凑巧,我这人呢更喜好新酒,因为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对了”刚刚坐会书案后的谢菱又仰头道,“今夜的武学探讨,欧阳庄主可莫要忘了。”
闻言欧阳锋身子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神色自若地点头:“那是自然,就有劳阿菱费心了。”
不过是些许考验,他受得住!